秦娆喜出望外,火速清算财产,和秦家断绝关系,改头换面跟初恋远走高飞,再也没回来……
“你看,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还能愿意联姻吗?”
陆晴苦笑着摇摇头,让佣人去拿威士忌。
乔焉听得都定住了,见佣人过来,她别过头,重重地呼气、吸气。
可即便如此,就像是吞了块硬石,还是堵得她要窒息。
等佣人走了,她转回头,不死心地问:“四夫人就没回来看过他吗?”
“看谁?老六?”陆晴灌口酒,少见的没了淑女形象,“他生下来,见过妈妈的次数就不超过十次。”
眼眶顿时涌起巨大的酸意,乔焉捂住了脸。
陆晴看得出她很心疼,可豪门里这样的事太常见了,哪个大家族不是寻求强强联手?
婚姻不过是实现利益的工具。
像她,即便是卑微的私生女,照样也得为了家族利益嫁到孙家。
*
这晚,乔焉怎么都睡不着。
陆晴的话像一个血淋淋的故事,毫不修饰地摆在她面前。
可如果只是个故事,消化消化也就过去了,但就像看电影看到破防,最怕下面还标注着“本故事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一样,让人心颤。
真实,是最可怕的。
乔焉掀开被子,想去斟杯水冷静冷静。
一打开门,凉风扑面。
陆清予在阳台上抽烟。
夜色稠如墨汁,他站在栏杆旁,风吹起衣角,他一只手搭在平台上,一只手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
“去穿衣服。”他侧头瞥了一眼过来的人。
乔焉:“……”
这话说的,她穿着衣服的好么!
回去加了一件长款毛衣,乔焉回到阳台。
“睡不着吗?”她问。
陆清予弹弹烟灰,一串微小的黄色火星从二楼坠下,没入黑夜中,消失不见。
“透透气。”他说。
章之聆和陆清予的谈话内容,乔焉一概不知。
他们一字不提,章之聆出来后也待她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芥蒂,就像他们今天没去陆家老宅吃过饭一样。
乔焉摸不准接下来会怎么样,忽然又听:“恨我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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