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佩服陆清予,平时跟她多说一个字就好像耽误了他一亿飘十亿的买卖,这会儿居然把我的心里你最重演得入木三分。
人才啊。
*
在陆清予的劝说下,章之聆离开。
病房里剩下乔焉和陆清予。
唯一出声的就是加湿器,嘟嘟嘟的,好像在说:你们真尬。
乔焉缩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时不时偷瞄陆清予一眼。
这男人还真在这里办起公,就坐在她病床侧面的沙发上,专注地看着显示屏,偶尔拿起手机回复下消息。
伤口隐隐作痛,乔焉不敢翻身,更不敢麻烦身边这尊大佛帮自己,生捱着。
更痛苦的是,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给她买双色球。
预感告诉她,她这次遭逢劫难,必定能在彩票事业上有一番作为。
但如果抠儿没买,那不就白瞎啦?
乔焉惦记着这事,眼睛不由自主地又过去了。
这次,她撞上了他的视线。
陆清予放下笔记本,沉静的面庞透着股不会沾染彩票这种事的圣洁:“口渴?”
乔焉拨浪鼓式摇头,乌溜溜的大眼睛欲说还休:“陆先生,那个……”
护士敲门进来。
“病人醒了就下床走动走动。”护士检查完各项指标后说,“外面风大,在楼道里就好。早点康复,早点出院。”
乔焉心想起来也好,找个合适的时候再问她的双色球,省得现在和某人大眼瞪大眼。
她小心翼翼掀开被,伤口还是扯痛了下。
她咬着牙没言语,屁股往床边一点一点蹭过去,试图去够她的拖鞋。
忽然,她眼前一黑,陆清予在她的面前蹲下。
他把拖鞋摆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臂,借力给她,让她很轻松地就挪了过来,双脚落地,穿上了鞋。
乔焉颇有些受宠若惊,盯着男人的后脑,一时忘了道谢。
陆清予直起身,刚才被坚实背脊充盈起来的衬衣这会儿恢复正常状态,多了些褶皱。
“站的起来吗?”他问。
乔焉仰起头。
他的左眼眼角下有颗很浅的泪痣,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更何况他时常戴着眼镜,好像是要把眼睛锁住,不让外人窥探出他分毫。
乔焉敛眸,点了下头,撑着床慢慢起身,尽可能不牵扯伤口。
就这么提前体验了一把老年人的“慢生活”,她重新站起来。
看到陆清予还立在身边,她问:“陆先生,你这是要和我一起去吗?”
陆清予没答,直接曲肘放到她身前。
乔焉抽了抽嘴角。
今天的抠儿是被佛光普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