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世邦从屋里出来了,“我今天网了一些河虾,要是饿了,炸一些虾饼垫垫肚子。”
林晚云一听,两眼登时放出光来,“我喜欢吃虾饼,炸的油太大了,煎两个吧。”
她忍不住吞咽口水,“少放点油,煎得焦焦的,那样最好吃。”
宋九尧一哂,“你不会动手,就光会点菜。”
于是,宋世邦去收拾河虾,宋九尧和了面糊,煎了几个虾饼,又摊了鸡蛋,把糙米粥热了热,摆上桌,就是一顿宵夜了。
“爸,你也吃一些。”
“我不吃了,你三姐家里起房子,本来说上你二姐家住去,你二姐这不是才生了没多久,婆子跟着一起住,照看骏骏他俩,要是再住,就挤了些,想回这里住一段时间。”
林晚云:“……行啊,楼上不是给她留了一间房么,住呗。”
她虽不情愿跟宋清枝住在一起,可也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时候,人们都没有租房子住的观念,有什么事都是亲戚相互帮衬着度过,这房子是宋九尧起的,也算是宋清枝的娘家,她不能不叫她回来住。
喝过大白和赵贤大婚的喜酒,宋九尧出发博谷,宋清枝一家三口也住进了家里。
前两天还相安无事,第三天,宋清枝就出幺蛾子了。
她把一家子的鞋子袜子都塞进洗衣机里,还嫌洗不干净,又胡乱倒腾洗衣机,最后把洗衣机给整坏了,叫人来修了一个下午,捅出一碗泥来才修好。
林晚云回到家,听六姨一说,头皮都麻了。
那可是拿来洗她和她儿子衣服的洗衣机,连宋爸都不用,宋清枝要用,她忍忍也就算了,竟然拿来洗鞋子袜子!
别说那洗衣机是个破烂货,承受不了洗鞋子的重任,光想想宋清枝一家子那鞋子酸味儿,她就起鸡皮疙瘩。
宋清枝不是住一天两天,是住几个月,这事儿她实在没办法忍。
等着宋清枝单独在院里晒衣服,走过去,开门见山说,以后不要拿洗衣机来洗鞋子。
宋清枝:“咋的了,我昨儿不是叫人来修好了么,再说,那些泥也不关是那些鞋子洗出来的,我要不来,洗衣机也得坏,我还给你出钱修了呢。”
林晚云被她这个说法给气乐了,“还真坏不了,买了那么久,一回也没坏过。”
宋清枝脸色不好看了,“你啥意思,就认定是我给你弄坏的呗?”
“我没这么说,就是让你以后别往里头扔鞋子,它搅不动,也不干净,自己洗鞋子,不费多大劲儿。”
“不费劲儿,我咋没见你洗过呢,你就光会咧咧,你洗过鞋子么,就这么说我!”
林晚云憋着一口气,“我的确没洗过,以前我叫大白给我洗,她没工夫我就穿着,穿不了了我就扔掉,现在我更不洗了,六姨给我洗,我出了工钱的,就是能咧咧。”
宋清枝顿了下,“林晚云,你咋跟我说话呢,我是你姑姐还是你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