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知道,这些搞科研的脑子都有病,好哄的很,当初张敏仪发现任鹿章跟我在一起,一声不吭的离婚,现在任鹿章也一样,少了一个肾懵懵懂懂不清楚,回头找个祛疤的好手,不行让他去韩国整形,保证从外观上看不出。”
挂了电话之后,又推开房间的门,看了一眼任鹿章沉沉的睡颜,她才放心去儿子病床的陪护间睡觉。
两个孩子都是套间,主病房一个陪护床保姆睡,除此之外,还有一见专门的陪护间,任鹿章不习惯有人在他房间,整个套间就他一个人,二后妈呢,则一个人谁在儿子的陪护间里。
睡着之后,光怪陆离的,做了好多梦,一会手术很成功,儿子跟她一起打高尔夫球,一会满脸都是血,她被张敏仪给打了,再到后面,竟然有人说任鹿章不见了,后妈陡然惊醒。
从床上下来,来不及换衣服,来不及搭理陪护的保姆,急匆匆的看了儿子一眼,飞快的往任鹿章的房间跑去,打开门,打开灯,看到被窝里鼓起一个人形小包,她捂着胸口喘粗气,吩咐保姆说:“你……去看看。”
保姆走过去,掀开被角,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太太,人没了!”
后妈已经看到了,被窝里躺着一摞摞的书,看书的任鹿章不见了!
这么大的打击砸下来,她脚步虚浮根本站不住,一下撞在门框上,气急败坏的说:“人呢!赶紧去找啊,一定得给我找回来!”
能找的着才怪!
想破狗男女的脑袋也想不到,他去穷山沟给人当孙子去了!
任鹿章坐在捡破烂老太太的三轮车上,骑三轮车是脑袋有点问题的葛根,跟他一起坐在三轮上后兜的老太太是葛根娘。
葛根娘不敢拉小孩的手,她手糙,小孩的手嫩,刚才一不小心给孩子手背刮出血,她现在碰都不敢碰新孙子一下。
俩人头上顶着叠了很多层的油纸布,就是那种彩色做广告的那种油纸布,哗啦啦的雨水流在油纸布上,声音特别的大,砸的脑门有些疼,俩人隔一会就得站起来,顶走头上的积水。
下雨好啊,现在他成功的跑出来,雨下成这样,就算是监控也拍不到他,以后天涯海角,他想出现就出现,不想出现,谁也找不着。
葛根脑子有点问题,俗话说不会转圈,是个死脑筋,老太太跟他说骑着三轮车往前走,他特别听话的骑车,带着草帽,不嫌累一直骑,换个人根不不敢在这鬼天气出门,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大雨让能见度几乎降到了0 ,谁敢上路?除了葛根。
关键是,能见度太低,摄像头拍不到他!
葛根娘不明白这孩子心情咋会这么好,她不太放心的说:“孩子,你真的愿意给我当孙子?”
“奶奶!”任鹿章叫的特别顺口。
葛根娘乐的合不拢嘴,伸手指了指葛根,意识到太黑,她指了孩子也看不见,便开口问道:“前头骑车的人是谁?”
任鹿章回答的欢快:“我爸!”真心的不能再真心了,他宁愿叫个傻子当爸,也不会叫任正平当爸,绝对不会回去找姓任的,除非回去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