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尤其是她向来以自己的才学为傲,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才学上被人嘲讽。
而且嘲讽她的那个人,还是烟城无人不知的傻子。
这真的打击到何舒慧了,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古代的诗词那么多,她怎么可能全部记住嘛!
这次霍曼书也没有帮何舒慧说话,她觉得何舒慧那句只知道男男女女的事,确实是有些唐突了。
霍连城原本脸色是不太好看的,看到秦晚晚没有吃亏,才缓和了很多。
“这个名字很好,那就叫晚城轩吧!”
秦晚晚摇头:“错了,是城晚轩。”
霍连城固执:“没有错,夫人的名字,自然应该是排在前面的。”
这波狗粮撒的,何舒慧觉得她好想死一死啊!
她今天到底是干嘛来了?
为什么要来这?
霍曼书到底年纪小,看到何舒慧脸色煞白又有些不忍了:“好了,三哥,知道你和嫂子感情好了,快不要肉麻了。你去找宣纸出来,把这名字隽写上,赶明儿就去找工匠做了吧!”
霍连城点头,起身去书房拿了砚台和几张雪白的宣纸。
这种宣纸很贵,一张银元也就能买上两张。
何舒慧一个月的工资也就50个银元而已,她以前也想买这种宣纸练字,不过最后没有舍得出手。
寄人篱下,有时候过的并不是那么阔绰的。
不过,她要是留在何家长大,不要说念书了,或许这会连饭都吃不起,或者如她所愿十五六岁就被大户人家买去做妾。
何家这几年落败的厉害,何舒慧看不起他们,早就与他们断了来往。
霍连城将宣纸铺在石桌上,然后准备开始磨墨。
何舒慧真的很想起身接手,对霍连城说一句:我来吧!
红袖添香,郎情妾意,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是这会她却已经没有那个勇气了,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
有个词语说的非常好,从长计议。
何舒慧觉得她就应该再忍忍,总能找到机会证明,她才是最适合霍连城的那个人。
早晚的事,不急在一时。
她不能再做出更加不可挽回的事情了!
所以她努力的按捺住了内心的那份悸动,跟秦晚晚,霍曼书一起起身站着看霍连城磨墨。
霍连城用的端砚,是四大名砚之一,他磨了才没有多大会,墨水就已经盛满了砚台,墨香四溢。
整个院子里都是好闻的味道。
他将磨砚的墨锭放下,用卷尺压平宣纸,然后执起了放在桌上的毛笔。
那支毛笔看起来很旧,是霍连城年少时在霍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