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析只笑笑没说啥。
见到木析还不走,本来修剪花草的知州就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还有事?”
木析就直接问了:“大人,我们承安府的耕地,相比内陆似乎是太少了点吧?下官曾下乡看过,不少地都是荒芜在那里,种不得了。”
知州抬了抬头,看她,笑道:“你问本官?本官怎么知道?”
木析浅笑道:“这不是听说大人手底下有个门客,专擅侍弄耕地吗?下官斗胆向大人求人,还望大人割爱。”
知州手一抖,直接把自己心爱的兰花给拦腰剪断了。
但她把兰花盆小心放在一边,似笑非笑得看着木析道:“那你可真是大胆。”
木析道:“大人放心,下官绝对会保证您门客的安全,如果确实能解决百姓的问题,也绝对不会忘了大人的功绩。”
说到这,知州就有点心动了,尽管她觉得可能性不大,但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
于是笑道:“你若想要她,本官便为你引荐。这人姓杨,本是同州举人,后来因为为人担保科举,那人作弊被抓牵连到她。她不仅仅被革了功名,还被流放至此。本官是惜其才华才收入府中当门客,可惜她再也不能科举读书后,心灰意冷只专心侍弄花草,恐怕她当日也想不到种地还能再一展才华吧?”
两人交谈一番后都很满意,木析见知州的夫郎都来了,便识相的告退。
之后又转道见了孟同知。
孟同知可不像知州那样闲来无事,还能种种花,每天要见她的官员,下属,小吏和备着重金来拜访的富贾不知几何,木析一个小小的知县在她这里还排不上号。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孟同知才接见了她,见她一番苦诉,话里话外暗示孟典史挡她财路,下面的官吏没把她当回事,有什么好处也不先紧着她,而是先紧着孟典史,所以她想换掉孟典史。
但又怕孟同知心里有想法,所以先来询问一下孟同知的看法。
孟同知一听,这鸡皮蒜毛的小事也值当堂堂一县知县来她这里哭诉?对木析极其看不上眼,对那旁支的不识相,给她惹了不少麻烦也极其厌恶,最后一挥手,让木析自己决定,这点小事,以后就别拿来烦她。
木析见状又道,也不是她故意来孟同知这里的,实在是之前前去知州那里,知州不管事,她没办法才到孟同知这里来的。
听到这,孟同知眯了眯眼,一直没正眼看木析的她终于仔仔细细的看了木析一眼,见她一脸委屈,气愤的衰相,最后才道:“知州真这么说?”
木析讪笑了一下,道:“知州是说尚可,但下官这不是怕越过大人处理大人的同族,大人生气吗?”
孟同知笑了,道:“你是知县,你本县的事自然以你为先,不需过问本官,哪怕那是本官同族。”
木析眨巴眨巴眼,悄悄打量了孟同知的眼色,感觉孟同知好像真的是这么想的,才悄悄松了口气,然后道:“下官还挖了知州的墙角,知州不会找下官麻烦吧?”
孟同知不耐烦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