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给她划出来的押的诗赋的题,真的是谁来看了都要落泪——足足二十多个方向范围,乘起来数百种可能的题目,她还要每一样都做到巅峰,不给自己拖后腿。
一旦押题的方向错了,或者她那一道题五个月内没来得及做,那就等于这五个月她啥也没干……
说多了都是泪。
晚上熬夜白天刷题,就连许老都只能陪着她这样高强度的学习,木析总算是把所有任务都完成了——所有许老押出来的题,诗赋策问加起来两百三十一道,她每一道题都在许老的指点批评下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极致,现在能不能押中题真的只是听天由命了。
到了殿试开考,木析一套殿试的流程进入考场的时候,心情反而不像之前那样茫然而着急压抑,反而平静了下来——反正能不能过二甲,在陛下定下题目的那一刻已经确定了,她急也没用,不如安下心神,发挥出自己的正常水平。
平静下来的木析这才有功夫观察周围,她是吊车尾考过会试,所以考试的桌案也非常靠后,她哪怕不能抬头看陛下也能猜到,如今她很难看到陛下,因为陛下根本不会来看后面的学子。
考卷下发后,木析一看诗赋的考题,心口猛的剧烈跳动——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兴奋到了她难以控制的地步。
不过木析压下来了自己兴奋的心情,先是老老实实的写了自己的姓名,贯籍,祖宗三代的信息后才开始仔细看题。
本来觉得押中题目几率非常渺茫的诗赋,居然押中了!
虽然题目并不一样,但题材是一样的,她做过这题的功课……或者说以她的记性,她记得这五个月内所有自己做过功课的内容,所以她能轻轻松松调动自己的记忆。
哪怕题目不一样,但到底题材是一样的,某些方面就是共通的,在其他学子为了诗赋考的之偏焦头烂额的时候,木析已经稳稳的在草稿纸上做答了。
木析该庆幸,几位主考官都在前面陪着陛下,看不到她这后面的情况,不然她就是相当扎眼了,有些官员也会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的。
木析在改了又改,现在她改自己的诗赋已经改出习惯了,就跟打磨自己的半成品一样越打磨越完美。
虽然木析知道这个“完美”的成品也不过是二甲中上水平,但这已经是完美的突破和她现在能做到的极致不是吗?
诗和赋已经改到她觉得不能再改了以后,她没急着誊抄,而是去看了时务策的题目。
这一看,木析的表情就怪怪的。
她没想到本来以为很难押中的诗赋押中了题目,而本来觉得十拿九稳绝对能押中的时务策,反而没押中。
今年的策问,题目居然不是任何当前的时政热点,别说非常熟悉圣人的许老了,怕是不少在考的学子也想不到圣人会出这么偏的题,诗赋也偏,策问也偏,在场不少学子其实都蛮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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