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
“等一下......唔......”
舒昀后脑勺砸上枕头,松软的乳胶记忆枕把她砸得头晕目眩。
张嘴说话的短短一秒, 她齿间珍贵的城池被敌人无情而精准地攻陷了。
舒昀又不快乐了。
春风细雨变成疾风骤雨,唇瓣碾得发麻之后,舌尖也被人勾出来接受交谊舞教学。
鄢南吮得又狠又重,津|液交换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高挺的鼻梁深深抵|进少女柔软的脸部肌肤,炽热的吐息再加一层撩|拨,舒昀哪受过这种刺激,全身都酥|了,瘦削的肩膀弓起来,如风中秋叶,簌簌地颤抖。
身体变得很奇怪,舒昀脑子很乱,理不清头绪。
舒昀不喜欢想不通事情,所以她越来越不快乐,而且她打不过身前这块硬邦邦的钢板,感觉自己像个被不断索取的,受压制的玩偶娃娃。
玩偶娃娃的毛衣被他蹭得往上卷,再这样下去要出事。
这条大尾巴狼来之前一定没吃饭,所以才把她当珍馐佳肴啃个不停。
她猜错了,鄢南两个小时之前吃过饭,但是一个月之前才吃过小姑娘嘴,二十年零一个多月没舌|吻过了。
舒昀推他肩膀不成,改为推他的脸。
两手挤压他漂亮的脸蛋,不敢下重手,怕推坏了哪个部位,这张鬼斧神工的脸蛋就没那么完美了。
浑浑噩噩间,她摸到鄢南的鼻子,鼻梁挺直如料峭山峰。
确认了,妈生鼻。
舒昀毅然决然地捏住了他的鼻子。
这一招鄢南属实没想到。
全身情热紧绷,可他实在想笑,不得已放过了她。
虽说放过了那双红肿的唇,可他笑的时候额抵着她的,幽深迷离的眸子近在咫尺,睫毛再长点即可架出眼与眼的桥梁。
舒昀从来没见他这样笑。
欢乐的,不凹造型的,笑声低沉又清冽,如同深流的暖泉,钻进舒昀耳朵又是一记引人心悸的勾|引。
如果他现在不压在她身上,舒昀还可以更心动。
女孩樱唇翕动,嗓音是令她自己都掉鸡皮疙瘩的媚:
“走开啦。”
鄢南撑起身子,视线扫过舒昀鲜红的嘴唇,以及滑落到肩头凌乱皱巴的毛衣,终于发觉自己欺负得过分了。
仰躺在床上的少女还没有喘匀气,眼中含着未散的潮雾,美得惊心动魄。
鄢南不知餍足地还想再摸一下她的脑袋,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挡开。
舒昀磨了磨两片红肿的唇,都被他啃破皮了,又辣又痛,顿时气恼地指责道:
“学长,你要认清自己工具人的身份。”
她一时情急,双商下线,完全忽略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鄢南原本已经准备放过她了。
听见她划清界限的话,他深褐色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左手扣住女孩细嫩的手腕,将尝试撑坐起来的舒昀再次按倒在床上。
她的长发全乱了,如海藻蔓延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