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先生说:“张铭还是没学会大方。”
我边将包里的剧本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边回答说:“张导只是倾向于把钱花在该花的地方。”
闻言,蔚先生忽然不说话了。
我疑惑地侧头。
他委屈:“我们一周没见面了,你却向着张铭。”
我:“……”
蔚先生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抱起。重力作用下,我们相拥倒在了酒店的双人床上。
他压着我,熟练地将我的手按在身体两侧,故意用分外严肃的语气说:“何枝,你已经被我控制了。”
“嗯。”我弯起眉眼,“好像是这样。”
“请你全程保持严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蔚先生显然入了戏,“认真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
我问:“要是不认真呢?”
我以前对自己的“立场”看得很清楚,所以一直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恪守职业操守,不会反驳蔚先生的观点。
现在倒是十分娴熟了。
蔚先生闻言,神情逐渐不苟言笑:“那就——不让你起床。”
“这个不行。”我摇头,“明天还有拍摄。”
蔚先生:“所以,你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你问。”
蔚先生:“向着我,还是向着张铭。”
我不禁失笑:“张导的戏一直都是这样安排的,没有大小腕的分别,刚刚我只是随口解释一下。”
“回答错误。”蔚先生倾身压了过来,凝视我,低着声说,“所以,还是别起来了。”
说完,他垂下头,严密地封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窒息又强势,包含着深切的思念和渴望,让我逃不开也挣不脱,只能顺从地接受他的每一寸侵入,彼此交换灼热濡湿的温度。
之后我便意识到,蔚先生并不想得到什么答案,或者说答案对他并不重要。
他只是想要将我抱在床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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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虽然蔚先生嘴上说得厉害,其实动作很有分寸,为了不让我难受,似乎隐忍得厉害。因此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没有任何不适感。
我今天的戏份比较杂,上午要拍一部分高中时代的镜头。然后就需要立刻转变心境,开始拍摄男主角工作几年后的戏份。
两场戏跨越了十余年的光景。
这个过程中的心态转换十分重要,从朝气蓬勃到心神麻木,要演出来的不仅仅是外貌上的变化,更多依赖于眼神、神态、动作和气质。不是因为你眼角有了细纹,头发开始稀疏,才让旁人看出了时间的痕迹,而是当观众观看电影时,他应该能触碰到沉重、无望、碌碌无为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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