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他的眉骨:“没有的事。”
蔚先生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健硕宽阔的身躯严严实实地笼罩住我。
被他压倒在柔软的床上,逼仄感和禁锢感扑面而来,却不会让我觉得压抑,反而有种莫名安心和踏实的意味。他晨起的自然反应十分明显,那温度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得到,联想到过去他在这方面的热衷,我以为接下来要做些少儿不宜的事。
没想到蔚先生只是略显委屈地说:“我没有从岳健的态度中,看出有哪里不对过。”
健哥是在这个圈子里浸淫多年的王牌经纪人,对待老板和艺人的“金主”都是同样客气的态度,心里有什么事也不会轻易在脸上表现出来,蔚先生没有感受到不同是很正常的事。
我安慰他:“可能是因为你们的交流比较少。”
蔚先生不仅仅是一屿的老板,手下事务多且繁忙,不可能总和健哥见面。
“也不少。”蔚先生仍是委屈,“我经常把他叫过来打听你的事。”
我:“……”
蔚先生:“……”
我们相顾无言,蔚先生意识到不对,连忙解释说:“就是问问工作和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而且去年年底公司事多,我又知道了同性婚姻要合法的事,就按捺住自己,有段时间没问了。”
我继续沉默。
他凝视我的眼睛,眼神真挚且认真:“我不是控制狂,何枝,你别害怕。”
我无奈地笑:“我没有害怕。”
只是突然好奇,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到底做了多少事。
想来他打听我的消息,健哥也只当是金主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太强,所以才想对包养对象的言行掌握清楚——据说的确有老总的确存在这样的癖好,无论情儿的多少。这么说来,新历年底的时候,健哥察觉到蔚先生可能“厌烦”了我,字里行间都在安慰我未来可期,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帮助我的事,全都有了原因。
——因为蔚先生忽然一改从前的习惯,不再找健哥问有关我的事,健哥这才觉出了他态度的不同,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僵化。
竟然是这样。
“嗡嗡——嗡嗡——”
手机震动的提示音响起。
蔚先生虽然俯在我的身上,但双臂是撑在我身侧的,我的身体仍旧可以自如活动。因此,我只需稍一侧眸,就看到手机的屏保,只见上面显示有一条来自健哥的消息。
蔚先生:“刚聊到他,他就来消息。”
我猜测:“应该是对我刚刚解释的事的回复。”
蔚先生来了兴趣:“他说什么?”
我将手机拿过来,解锁后点开了消息对话框,而后侧过手机,方便蔚先生看到聊天内容。
只见健哥问说——
【那蔚总为什么老给你打钱?】
蔚先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