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麦也想了想:“都是。其实去或者不去,对你我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影响,因为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我对他的感情已经成为过去时。但是,听闻他现在发展得还可以,我确实想以朋友的身份过去看看,就只是看看。”她看他的眼睛,“如果我还在吴州上课,也许我就不特意跑回来了,但是刚好突然又接到区里的通知要我们回来,所以我在想,这是不是代表我应该借这个机会去看一看。”
谷麦说完,不敢再看许衍生,只好借着低头的机会去夹那块卤肉。肉很香,果然世界上最美味的味道来自于一个母亲亲手为孩子做的饭。
她故作自然地吃着饭,却对许衍生的反应毫无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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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衍生原本是以为谷麦身上那种女性独有的第六感发挥作用,要审问他这两天为什么心事重重了,没想到谷麦说的是她的事。
许衍生先是如释重负,但又瞬间有些隐约的失落。他还记得那晚他们玩那个幼稚的游戏时,她说过些什么。她说,因为那个分手的前男友,她两年没回老家过年了。他感觉此刻自己有点妒意,妒忌那个不知何许人也但曾经能够占据谷麦的心的男人,也许现在还是占有一席之地,否则谷麦不会再想要去参加他的开业仪式:“他为什么要请你?”
“我们,我和他——”谷麦把即将出口的“在一起”改为“认识”,“我们从大学时就认识,很多年了,不仅仅是过去的关系,还有同学关系、朋友关系。”
“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做朋友?”
谷麦想说分手了为什么要成为敌人,可是——是呀,朋友和敌人之间还有一种身份,叫陌生人。她静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衍生问出那个问题之后才觉得自己双标了,他也未见得和他的前任女友们老死不相往来,虽然,他心里妒意仍在,但仍大方说出:“你想去就去吧。”想想,“哪天?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谷麦愣了一下,许衍生提醒她吃东西,不然凉了就浪费他的厨艺了,这代表他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了。
谷麦觉得许衍生的反应太轻描淡写,僵局不但未被打破,还多了一层似有似无的迷雾,她想问“你不介意吗”,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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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混杂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像首暧昧的曲。
本来两个人都安分守己地躺在自己的那一边,但谷麦翻了好几次身,许衍生终究忍不住开口:“还不睡?明天不是要早起?”
谷麦无奈坐起身:“我认床。”
许衍生想,多睡几次就没这毛病了。他摸她后背,却发现她薄衫染汗:“你很热?”
“我很烦。”谷麦忍不住开口。
许衍生愣了一秒:“烦什么?”
“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状态,没劲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