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谷麦支支吾吾,但许衍生又听又猜,还是从偶尔传出来的中年女声得知几分谈话的内容。大概是谷麦的婶婶打电话过来,说有个从老家过来东州的博士生刚安排在区里工作,问她要不要见一见。谷麦婉拒,但对方开始苦心规劝,似乎三十不嫁便终生不幸。
他对女人们的话题毫无兴趣,进了谷麦的家之后,看谷麦仍在客厅坐着聊电话,便信步去参观这小小的两房一厅。一间是他曾经拜访过的美人闺房,另一间房则被改造成书房,他走进去,桌面有本《为权利而斗争》,他翻了两页,倒没发现她爱看这样的书。他拿起桌面谷麦的单人照,看样子是很年轻的时候拍的,看了看,自己用手机拍了下来,又放回原位。
他又去了浴室,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如,先洗了头,挤出洗发水时才醒觉谷麦的头发香气来源于此,他胡乱揉出泡沫,忽然浮想联翩。
到他躺上了床,谷麦才进了卧室,见他像主人般裹着她薄荷绿的薄被,尴尬地对他笑了笑,快速打开衣柜,像做贼般拿了睡衣,又闪出,去了浴室洗澡。
许衍生才想起某些小东西还落在客厅,他起身去拿,回房后塞在了枕头下,继续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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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分钟后,谷麦才包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没几分钟,又拿着电吹风嗡嗡嗡吹她那头长发,许衍生看手机,快十二点了。
谷麦回到房间在梳妆台前坐下,许衍生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去。但她开始打开那些瓶瓶罐罐,一层层地涂,一层层地抹。许衍生开口:“谷主任是打算把自己腌入味吗?”如果她是打算拖延时间,那么她成功了。他觉得他现在想睡的不是她了,是觉。
谷麦确实是在拖延时间,她看他一眼:“三十岁的女人不保养老得快。”
许衍生点头:“世事奇怪,越是长得漂亮的,越在乎自己的外貌,于是保养,就越漂亮,你让那些长得一般还不注意保养的人怎么活?”
谷麦回头看他一眼,反驳:“人不是只靠脸活着,你这话太肤浅了。”
许衍生从床上起来,走到她身边,和她四目相对:“我还有更肤浅的,你深沉完了吗?要是好了,我就开始肤浅了。”
谷麦不是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她知道他眼里的情绪是什么含义。她不自觉地眨了眨眼,想认真想明白这事。
许衍生并没有给她细想的机会,他伸手去勾她耳后的头发:“你是对我放电吗?”
谷麦声音暗哑:“现在不是你对我放电吗?”
“电晕了吗?”许衍生低下头,就着她的坐姿,一手托她的后脑勺,一手托她的腰,把她拉近。谷麦坐在凳子上,顺着他的动作,头往后仰,一头秀发倾泻而下。
有些东西,是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要命的是谷麦也没喊停,他连半点阻力都没遇到。当越来越热的吻从梳妆台前燃烧到床上,许衍生已经乱了呼吸乱了心跳,他把她压在身下,缓缓解开她的黑色睡衣,看到她内里的一抹浅色,忍不住低低笑出声。
“笑什么?”
“我想赌一下,是不是整套?”他语气暧昧。
谷麦满脸潮红,额发也乱了,她伸手去掐他的腰,他感觉发痒,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