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安排,他眷恋的轻轻松开她,把她笼在棉被里。她露出玲珑的肩头他终是忍不住低头去吻了吻。起身披衣出了房门,他下楼去找到常实,站在走廊拐角处,严词吩咐他说:“昨晚的事不准外传,知道的人都去告诉一声,不守规矩的立时开出去不用。”
“嗳!知道了。”常实点头答应着。
佟诚毅说这些话时本是面色严肃的,为了保护她,他不得不这样做。此时他又忽然缓和了,犹豫了一下,向常实道:“去问问张嫂,新婚夜一早要替新妇准备些什么?看还来不来得及?”
听他这么问,常实兜不住的嘴角笑意,抬头来回说:“我已问过了,旁的来不及,要紧的生血汤已经预备了,灶上温着呢,现在要么?”
佟诚毅听完笑了,点头说:“拿来。”
常实说着话转身去端汤,想起什么又回头来问:“大少爷,待会儿咱们要不要改称呼?”
佟诚毅长身立在灯下,想了想摇头道:“不用,一切如常。”他先时有过失算着了道的经验,如今处处小心。
等他端着汤回房里时,见方惟已醒了,在一片昏暗的晨光里拥被坐着。身上裹了一件他昨晚脱下来的细羊毛对襟绒线衣,藏青的颜色裹着她如包着白玉一般。
他一手把汤放在床头柜上,一手揽过她肩头围坐在她身后,在她耳畔说:“怎么坐起来了,要着凉的。”同时越过她肩头去看她手里捏着那张发黄的字条,是她在汀州写给他的,他放在枕下,看了许多次,铅笔的笔记褪淡了,隐隐的糊成一片。
“你看你对我多吝啬,只给我这几个字!”他幽幽的说着,吻着她耳后的一点温热。
她心里是当时写这些话时对他的不忍和思念,微微侧过头由着他眷恋不舍,说:“那时有车子等我马上要走,只够写这几个字而已。”
“嗯……”他含糊答应着,她一侧身,裹着的衣服领口错开缝儿,趁着她浑然不知,他含着笑专心去看她那片温润春光。
她发现时抬手去捂被他按住,他带着促狭笑意说:“还怕我看么?我都…….。”他缠绵的补充着:“嗯……我太太很美,美得摄人心魄。”
她含羞推他又笼紧了领口,耳廓渐渐发红起来,佟诚毅笑了,低头贴在她滚烫的鬓边说:“先把汤喝了,要凉了。”说着把那碗生血汤端过来。
方惟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汤色,有草药味道,问:“一大早喝汤?什么汤?”
他先替她尝了一口,举着汤匙喂她说:“来,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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