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陌离哂笑,“过奖过奖,我宫家的人不会过河拆桥,不会忘恩负义,更不会恩将仇报,也不没有被害妄想症,当然比你们离家的好,当然,他除外!”
说罢,指指离君彦。
“你!”被人这样说,景兴帝气得用手指着宫陌离,半天说不出其他话来。
宫陌离眸光一寒,「唰!」一声,打开折扇,按了扇柄一下,一根细长的利刃伸出,直接把景兴帝指着他那根手指给削了。
“啊啊啊……”景兴帝疼得大叫,跌坐在地上。
“陛下,陛下……”安吉急忙去扶他,顺便掏出帕子来把他的手给包上。
“这就觉得疼了?当初宫家一百多口人可是头都被砍了呢,你要不要去问问他们当时疼不疼?”宫陌离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的朝景兴帝逼近。
“宫家为黎国江山社稷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因为你的疑心病,逼迫姐姐进宫,害得不能和她爱的人相守,最后还害死了她,然后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宫家满门抄斩,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放过,你说,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本公子应该让你怎么死呢?”
宫陌离说着,轻飘飘的摇了摇折扇,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景兴帝。
每次宫陌离要扇子,不是有人死就是有人伤,安吉吓得赶紧跪在宫陌离面前,“宫公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其实陛下早就猜到宫太傅当年肯定送了宫家的孩子出去,这些年也一直都没派人去找您,宫家的事陛下也一直都很愧疚……”
“哈哈哈!”宫陌离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所以,本公子应该感谢他没有对本公子赶尽杀绝是吗?本公子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他灭了宫家满门!”
宫陌离踢开安吉,然后一脚踩在景兴帝的受伤的手,顺手往他嘴里丢了一颗药,阻止了他大叫。
然后讽刺的看着安吉,“看来你并不了解你伺候了大半辈子的主子,他没派人去找本公子?这话你随便去大街上拉个人问问看看有没有人信?”
什么没派人去找他,简直就是放屁,这些年他遇到的还少啊?
顿了顿,宫陌离又接着道:“至于你说的愧疚?你确定他不是害怕吗?”
说完,宫陌离手中的折扇上那个细细的利刃再次弹了出来,看着景兴帝,“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的心和肝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呢?”
虽然嘴上说着要挖景兴帝的心肝,宫陌离手中的利刃却朝他的胯下刺去。
下一刻,一股血腥味儿传来,景兴帝疼的面部扭曲,冷汗直冒!
这还没完,宫陌离又一根一根挑断了他的手筋。
离君彦知道这是他舅舅在发泄埋在心中二十余年的痛苦,也没有阻止他。
安吉见状,也顾不上刚被踢的地方疼不疼,连滚带爬到了离君彦面前,“璃王殿下,陛下不管怎么说也是您的父亲,是黎国的帝王,求您让宫公子给他最后的体面。”
安吉知道,今天景兴帝不管怎么样都是活不了了。
纵使他有千般不是,也是这黎国的帝王,是自己伺候了大半辈子的主子,这些年也没有亏待他。
他还是希望他最后能体面的走。
离君彦之前看到暂时没自己什么事,就让子车给他拉了把椅子坐着。
现在安吉跪他脚下求情,他动都没动一下,依旧慵懒的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