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半天也憋不出一个理由,对上楼斯白冷漠的样子,想到这些书都是苏烟的,心里又存了气,语气不善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些都是我不要的。”
说完直接推开楼斯白走了,回到自己床上去了。
他声音不小,睡在旁边床上的武建国听到声音还惊醒了,抬起头看了过来。
楼斯白也上了床,将床上翻乱的地方整理好,武建国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楼斯白摇摇头,“没事,你继续睡。”
他吐了口气,这会儿也没什么看书的心情,直接躺了下来,他仰躺在床上,双手压在后脑勺下,睁眼看着屋顶。
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脑海中想了很多事,最后想起刚才苏烟得寸进尺的厚脸皮样子,没好气笑了。
下午,苏烟继续上工,一边捡花生一边偷偷往自己裤脚里塞。
她将裤子卷了好几道,趁着弯腰捡花生的时候,时不时往自己裤脚里塞一两个,动作隐蔽又大胆。
站在她旁边的楼斯白看了她好几眼,最后什么都没说,将头扭过去当作没看见。
塞满了裤脚,又塞衣角,反正最后晚上回到知青点做饭,她还给自己煮了一碗花生。
刚□□的花生水嫩,直接用水煮熟就很好吃,苏烟还偷偷放了一勺盐,满满一碗花生,楼斯白看到后眼里难以掩饰的惊讶,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藏这么多。
两人偷偷在厨房里开小灶,苏烟理直气壮道:“这是我辛辛苦苦弄来的,咱俩分就能多吃一点,你要是不喜欢吃,那我一个人吃也没事。”
看着她这样,楼斯白沉默了一下,最后没有如她的愿,面无表情的从碗里分走一半。
可能苏烟给的饼和绿豆汤太好吃了,也可能是那个女人的突然到来让楼斯白明白了很多事,让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楼斯白的母亲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也不知道那天中午楼斯白出去跟她说了什么,人再也没来过了,楼斯白也从不跟人说他家里的事,对他母亲也一个字未提。
其他人问了一次两次,见他什么都不说,也就不再关注了。
倒是生产队的粮食分了下来,那么多淋湿的粮食,知青点就分到小半袋子,看那样子五斤都没有。
整个知青点气氛又压抑了起来,大家脸上都没了笑容,陈向东还找到苏烟,问她之前说给市里省里领导写信的可能性。
苏烟一脸无奈,“当时写效果肯定好,现在嘛……都过了这么久,我们都表现出揭过的样子,再写,人家还以为我们没事找事呢。”
而且她也不愿意得罪人,蔡队长才将她推荐给公社当老师,她在背后写信举报人家,到时候蔡队长不会恨陈向东他们,只会骂她白眼狼。
她当时说了那么多,陈向东不听,现在有什么法子?
粮食分的少了,但至少分了,生产队也占理了,说出去也没错,上面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管。
陈向东当然也知道这些道理,点点头,没说什么就走了,心里又些后悔,当初要是听苏烟的冲动一回,可能现在的结果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