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善几乎握不住那封轻飘飘的信,久久无法回神,依旧不能接受刘莲做出的选择。
许念冰随后转向许念水:“姐,借一下你的回忆。”
“好呀。”
听见声音的刘子善抬起头,入目就是许念水一片漆黑的眼睛,继而眼前的场景忽然就变了。
充斥着颓靡气息的舞厅,灯光昏暗,乐器演奏的纯音乐一股子糜烂的意境,舞台上是激动的主持人和一个个机器人一样的表演者。
灯光照出来的黑色其实一片血红,礼仪小姐穿着露骨的衣服趴在舞台上擦去那些黑色。
观众席上有一声声喘息和微弱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间,刘子善发现自己被绑住,放置在了舞台上了,下面的人纷纷用兴奋又yin靡的眼神看着他。
主持人激动地推着一辆小推车过来,嘴里还高声喊着:“今天的压轴节目!是客人们期待已久的刘家医术!刘家医术一脉继承人将给您带来无上的视觉体验!可不要轻易眨眼哦!”
灯光从上而下打在了刘子善身上,眼前的小推车上只有几把不同样式的锋利手术刀,连急救用的棉花纱布医用针线都没有。
刘子善恐惧地睁大眼,想喊出救命,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根本张不开,好像被人缝死了一样。
接着,他感觉到自己在音乐变化的瞬间,慢慢伸手拿起了小推车上的手术刀,沿着自己双手的侧面开始割。
锋利的手术刀切下的时候,并不会立马带来痛处,等割到指尖,痛才密密麻麻涌上来。
那种肉被慢慢撕裂的疼痛让人恨不得直接把受伤的地方剁掉。
即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割开,疼到了无法呼吸的程度,割皮的手依旧稳稳拿着手术刀,好像做了无数次。
剥掉左手的皮后,从手部肌肉的缝隙里能看到金色的骨头。
观众席上一片欢呼,看起来所有人都很喜欢这个节目,纷纷打赏,主持人笑得嘴都合不拢。
就在刘子善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那只剥掉皮的手,缓缓拿起了小推车上一把特制的手术刀,伸向了完好的右手……
房间里,刘子善站在许念冰划的圈里,双目失神地做着动作,像在梦游。
许念水找了包瓜子在旁边磕巴磕巴地啃着:“对对对,就是这样,当时我看得可震惊了,而且这节目一周就要来一次,我有时候都觉得,那刘家的姑娘不如死了算了。”
“刘家只有这一个孩子被抓住了吗?”许念冰不觉得对方会放过刘家其他的孩子,要说其他全死了,也不太可能。
如果只剩下一个孩子的话,对方必然不会这么浪费资源,毕竟刘家的道术更珍贵,让一个金色骨头的族人去表演,除非他们有更珍贵的刘家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