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这样,你骂她可以,但不能骂她家的男人。
女人当场脸色一变,下意识护住背上的小胖子:“小小年纪你怎么这么毒啊?我是害你姐吗?大家街里街坊的,我是为你姐好!”
“哦,跟你似的挨打当饭吃就是为我姐好?”许念冰拉起许念水的手,举起来,“看清楚,我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还嫁你家过去伺候你那瘫痪侄子给你家侄子揍吗?你自己愿意被打得跟猪头三似的就自己去嫁啊!”
说到被打,女人也没脸,她早上确实刚被打了一顿出来,脸上还红着呢。
“你个小贱人!女人挨打天经地义,那是我老公中意我才打我!你姐想找人打还没人乐意呢!”女人说完,昂首挺胸地走了。
许念冰被她说愣住了,她没想到竟然有人真的这么想的,一时间都没回过神。
到底什么样的环境能让一个人说出“中意我才打我”的话?
旁边许念水担忧地摸摸许念冰的脸:“二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婶子都疯的,何苦跟她计较?”
不,许念冰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这样的思想,以前她从来不爱跟这些人接近,所以很多事她都不清不楚。
许念冰按了按额角,随后对许念水笑笑:“姐姐你说得对,不能跟疯子计较。”
厨房里的林春秀和许瑞和也出来了,他们听见了许念冰跟人吵架。
这时林春秀走过来,摸摸许念冰的头:“二水,以后离他家远点就是了,她从小被打到大的,想法跟我们自然不一样。”
简而言之,那是两个家庭下养成的奴隶。
许念冰点点头:“知道了妈。”
其实许念冰从小脾气就火爆,所以经常跟人吵架,这一次也就是日常行为,林春秀两人都没放在心上,接着去给两个孩子装能带上的东西。
看着爸妈进屋去了,许念冰眼睛一转,去杂物房找了个小篮子,跑到门口跟许念水说:“姐,我要去摘杏子,你看着马车哦。”
杏树矮,许念水不担心许念冰会摔着,笑道:“去吧,小心别摔沟里,还有,早点回来啊。”
“欸,知道了。”
村子里有片杏子林,小孩子都会去摘酸涩的杏子回家腌酸梅或者泡酒。
去杏子林前,许念冰找到一棵靠河的柳树,折了几根树枝,掰成一寸一寸的,放到篮子里。
再绕路去那个卖掉许念水的女人家。
女人可怜,不是她可以卖掉许念水的理由,而且,谁知道她是不是出于报复的心理?
毕竟大家都是村外头的,能不知道山里的村子什么样?
骗鬼呢,就是看不得许念水好而已。
许念冰一步踩一寸柳枝进地里,每一步的距离完全一样,走完一圈后在女人家的后门处地上随手画了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