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一定,手术后,声音可能也会随之发生改变,最好不要大量用嗓,尤其是……唱歌。”
话落。
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许薄言抬手,用指节挠了挠眉骨,伸手拿起水杯,拧开盖子,淡然地喝了一口。
医生见他们神色低落,未再多言,转身离开。
房间沉默着。
林诗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去窗前,想透口气,他打开窗。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吹得林诗头脑清醒了许多。
李准坐沙发上,俊眉蹙着,从头到尾未发一言。
“你说自己感冒,我们他妈的就从未怀疑过你,”阿白憋不住,问:“你打算瞒多久?”
许薄言轻啧一声,叹口气,吊儿郎当道:“演唱会结束吧,毕竟是Sunny的第一个十年。”
阿白:“……”
林诗:“!”
呆呆和林准也怔住:“。”
许薄言笑了笑:“别这么看着我,我不还没失声吗。”
阿白就不爱听这话:“你他妈……”
骂着,又觉得不解气,给了许薄言一脚,起身走到窗前,掏出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
可能是早知道自己情况,所以对比队员的凝重,许薄言已接受。
甚至觉得无所谓了。
“你们这样,搞得我好像要死了似的。”许薄言调笑了声,拿起手机,轻倚在病床,长睫低垂,掩住眼底情绪。
过了几秒,声音沉沉的:“别动劝我做手术的心思,要做我早做了,不会等到今天。”
Sunny全员认识相处十多年,对方心里想什么,一个举动一个眼神便心照不宣。
所以这也是阿白林诗等人说不出指责的话。
这一路走来,谁都不想辜负其他队员,不愿辜负Sunny。
阿白转身,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又看向别处,眉心紧皱了下。
久久,才克制着情绪说:“演唱会结束做手术。”
许薄言默了瞬,声音懒散:“再说吧,其实也不很影响。”
阿白心情不好,说话就不客气:“那什么叫影响?我看你就是存心的,是不是?”
说着,阿白看见许薄言衣服兜里的烟,气不打一出来:“还他妈天天跟着我们抽烟?喝酒?卧槽,你厉害的老许。”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推开。
乔妃神色匆匆赶来,声音急迫:“现场是怎么回事?那歌迷什么情况?”
歌迷回踩事件一出,乔妃便立马离开公司,打车来了医院。
她到来如外来者,所有人没心情回她。
乔妃看几人表面无大碍。
反手关门,这才问:“大家都没事吧?”
回应她的依然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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