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山成一愣,怎么回事?他在这儿给主子出头呢,主子罚他干嘛?
又一想,哦,是了,眼下那人还没有揪出来,主子要掩饰行踪,处处都得低调行事,他着实不该张扬。
因此老老实实认了这罚,但气势不能输,依然恶狠狠在谢陟厘面前捏了一下拳头,压低声音道:“我劝你莫要嚣张,你有几斤几两,大将军心里清楚得很。人有时候千万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不然到时候有你受的。”
“你干什么?!”小羽瞪着路山成道。
“嗷呜”,屋檐下的雄壮也吼了起来。
霸道也冲他哈气。
就连正在外面嚼干草的威风都冲他打了个重重的响鼻。
路山成:“……”
一时间好像被全世界讨厌了是怎么回事?
“路山成……”下一瞬,风煊出现在门口,扶着门框,捂着胸口,十分虚弱的样子,“你还不走?!”
“没、没什么!”路山成立刻灭了气焰,“我这就走,这就走!”一面说,一面拉过马匹,飞快上马,转眼便消失在暮色中。
“他是不是坏人?!”小羽握着拳头,生气地问。
谢陟厘愣愣地看着风煊,视线仿佛凝固了一般。
风煊低头看看自己,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谢陟厘忽然踏上几步,直接握住了风煊的手腕,手指搭上脉门。
即便是风煊养伤的时候,她也会尽量避免碰触到风煊的肌肤,像这种抢上来一把把风煊的手腕满满一握的事情,从未有过。
风煊只觉得她的手有点凉,但手指细软,巴掌小小的,尚握不住他的手腕一圈,指甲呈漂亮的淡粉色,在开始暗下来的天色里也看得出有一层柔光。
很可爱。很好看。
就这么呆了一呆,脉门便给她听了个正着。
砰,砰,砰。
脉搏沉稳有力,每一下跃动都显示出这具躯体有多么强健,就算谢陟厘想听不出来都不可能。
风煊不知道她现在医术如何,但从她的眸子里立刻看出了答案——她的眼圈一红,瞬间蓄满了泪水。
糟糕。
风煊刹时慌了神。
一定是路山成那个蛤/蟆/脑子露出了马脚,他就算什么都不说,单是一脸喜气洋洋的表情就能让人看出不对。
“阿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