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壮嗷呜一声咆哮,拦在母子俩人面前,霸道也在旁边弓起了背脊,浑身炸毛。
王大娘扯着王二哥的手,不敢再往前了,只向谢陟厘道:“阿厘,看在大娘也算照顾过你们姐弟俩的份上,你给句明白话吧。莫要让人白费心力,世上就是有些傻子,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瞒着也是不行了,谢陟厘一咬牙,道:“是。他是我远房表哥,打猎的时候受了点伤,正在我这里将养。”
风煊在屋内叹了口气,这傻子,谎都撒不来。
果然王大娘立刻道:“你自小跟着老谢,爹娘都没有,哪儿来的表哥?”
风煊脸色一沉。
这妇人说话过于放肆了。
王大娘说话向来直,何况说得也是实情,谢陟厘倒没怎么在意,只是疯狂绞脑汁,吃力地解释:“这、这位表哥正是师娘那边的亲……”
一个“戚”字还在嘴里,那边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风煊卓立于门后,哪怕脸上还带着病容,哪怕身上穿的只是再简仆不过的衣衫,但挺拔身形摆在那儿,立时就把王二哥压下一个头,一身森冷之气简直是无风自动。
王大娘这般利口愣是一时不敢开言,只敢用手肘顶顶儿子,小声道:“……瞧见了吧?”
谢陟厘也呆掉。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风煊这副样子了。
这便是她最初在军营认识的那位大将军,这段时间在她家里又怕打雷又对猫过敏还跟一个小孩子针锋相对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二位是阿厘的邻居吧?”风煊开口,声音沉静,“我确实不是阿厘的表哥,我是阿厘的未婚夫婿。”
此言一出,在场三个人都惊了。
连地上的雄壮和霸道都抬头望过来。
谢陟厘茫然四顾,一心怀疑自己的耳朵,但见王大娘和王二哥脸上一样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就知道自己着实没听错,风煊一来就下了个大的。
“这……这听都没听过阿厘订亲了……”要不怎么说还是王大娘强大,在三个人当中第一个恢复的神志,“小伙子,你叫什么?哪里人?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家里几口人?多大年纪啊?”
“大娘叫我阿风吧,我今年二十三岁,祖籍京城,浪迹至此,一无所长,平时卖点力气养活自己。”风煊道,“我无依无靠,只身一人,和阿厘确实没有媒妁,系属私定终身。”
王二哥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冷哼一声。
王大娘原本还看他气度不凡,以为是个人物,结果就这?王大娘撇了撇嘴,道:“那你这是上门女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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