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车窗落进来,她指腹感受到他颈侧跳动的热烈。狭小的空间温度越来越高,将人往意乱情迷的丛花推下,坠入。
“沈榷”她叫他的名字,想和他说话,但后话都成了深窒的一瞬低喟。
他感受她的体温,冷涧燎原。她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心安地蔓延在每一寸感受里。
在这样的时间,地点,场景。所有的感受和情绪都变得更深刻。
荒漠生花,云端落雨。濒临灭亡者在海上泛乘孤舟,得以生死反复地流浪。他如远山时近时远,她只能更努力地攀附寻找着他。意欲是爱的实质,颠倒众生。
在某些涟漪之余。
林侨言找到说话的机会,她抵着他的肩和他说:沈榷,过完年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师父给她放假,她这次没有推拒。她珍惜自己,以后也会学着更好地珍惜他。她想拥有更多的记忆,关于他的。
他说,好。
她问他去哪里,沈榷说去哪里都不重要。
而后她没了说话的机会,又被他折腾。林侨言干脆放弃在这样的时刻和他讨论这个话题。
时间变得混沌。
林侨言朦胧的望了窗外远处泛起的白,克制着提醒他:快天亮了,你快点
他理解错误,变得更过分。
她咬着唇推他:你讨厌我是说让你快点结束。
他一定是故意的。
天光破晓之前,不寐的红尘也该清醒。
今晚是断续的。停歇过后,烟花总会再次升空,吵醒夜色。
沈榷总在这样的时候让她看着自己,看着他如墨摄人的眼睛。他会咬着她的耳朵,低沉喘息的声音令她叫的大声些。
他总有办法欺负她。
林侨言对他的报复无关痛痒,只成为他更受用的引诱。
衣服在座位上,他将她放在后座垫着两个人的衣物躺下,手护在她脑袋后让她枕着。沈榷压在她身上,这样的姿势比刚才更亲密。他腿长,个子高,好在后头的空间还算正好。
林侨言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在耳边每一下都用力地清晰。血液也在喧嚣着。
他在她眼前,她可以更好地望进他眼底。他吻她时也可以更近更清楚地看着他。
“沈榷”
她叫他的名字,他停下来看她。林侨言搂着他,十指轻攥着他柔软的头发,没入发根。
“我”
她眼睛是深亮的,眸底潮着初春绽放时花瓣的露水一般,湿润轻漾。他认真看她,看她为自己动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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