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和他说什么,沈榷就已经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过去。
他身上清澈的淡香携着冷风撞进她肺腑,划过喉咙,有些疼。
“为什么躲着我。”
他不像她斟酌什么,沈榷没有废话。
“你不找我可以,我会找你。但你不能当我不存在,林侨言。”
今晚的月亮薄的像纸,月光比以往都淡。
只有他的目光是最沉重的。
林侨言随口道,“你不是和江小姐在一起吗,找我干什么。”
“我和她没关系。”
“你不用和我解释。”
沈榷静静凝着她,“好,那你相信我。”
林侨言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相信你什么?你和谁在一起,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一点也不关心他们之间的事。
“江小姐身世和修养都和你很般配,祝福你。”
“你又想把我推出去是不是。”
他从来都能如此轻易地拆穿她。
他给了她割裂的勇气。林侨言看着他说, “沈榷,该说的些话我之前和你说的很清楚。我不想见你。”
这个距离,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那是令人贪恋的温度,林侨言退了一步,冬夜的冷风顷刻还她理智。
“林侨言。”他垂眸看着微弱的星火,单手掐灭半截香烟,声音隔着一层月光传过来,“我要听真话。”
沈榷将她带回来,重新靠近自己。
“你不愿意说,但我可以告诉你。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会完全属于你。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所有承诺,只要你想。”
林侨言轻挣了挣,他没松手。
奇怪的人,特意跑来和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打个电话都犹豫不决,他为什么可以这样坦荡地来和她说这些话。
林侨言轻笑了声,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 “沈榷,我要你做什么?”
她说话时嗓子生疼,连着心脉,“你属于谁都可以,我并不在乎。也从来都不需要你的承诺。”
“我说了。”沈榷沉着地复述,“我要听真话。”
“我说的就是真话。”他的力道将她手腕握的有些疼,林侨言忍着没挣扎,平静地轻声道, “你为什么以为你很了解我。你想听的真话是什么,我爱你,还是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说。”
“林侨言。”他眸底漆深没有光影,淡薄的月色落不到他眼睫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随意许诺,随意任人践踏。”
沈榷依旧看着她,她一直想听的声音留恋地掠过耳畔,被冷风带走。
“最后一遍,我要听真话。”
他每一次问,都像将她往沼泽推。没有人像他这样,用最残忍的方式侵略她的自我领域,用最恶劣的手段令她自我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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