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侨言下车站在原地欣赏,“沈榷,这是哪里?”
“也算是我的住处。”他揽过她说,“我小时候住在这里,现在不常来。”
她偏头看向他,关注点偏移,“我知道你有钱,但好像还是低估了。”
林侨言嫉妒地说,“你从小就拥有这么漂亮的院子,真让人羡慕。我也好想姓沈。”
他轻笑,看着她说,“那你得和我结婚才可以。”
他今天总说这样虚无缥缈的话,难道不知道会让人动心吗。
林侨言的手从他背后绕过去掐了掐他的腰,望进他眼里,轻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踮脚凑近,“你不怕我当真?”
她若当真了可没有那么好摆脱。
沈榷就着这样的距离亲了亲她的脸,直言不讳,“你当真那就是真的。”
他的目光就像落了这墙院满地的茶花,动人心弦的浪漫,从不长久的浮朽。
总是编织这样无罪的旧梦,仗着一双无言情深的眼睛,和一颗看不见的心。
林侨言站好,不踮脚时恰好能咬到他喉结处。她张嘴轻轻咬了一下。
这嗓子也是罪魁祸首。
她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问我会不会弹琴?”
沈榷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往里面走。
他是要弹钢琴给她听?
林侨言愣了一瞬,跟着他走。他手掌很温暖,这样牵着她,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在他们之间却总是有些不一样。
她胡思乱想着,随着他穿过花园,走过草坪上不规则铺着石板的小路。
房子里面也的确很大,宽敞的有些孤独。
打开灯,林侨言巡视了一圈。若要给出个形容,大概是优雅,高贵。
地砖、墙壁和房顶都是法式风格的轻复古装修,半人高的花瓶里花都还盛开着,目光所及之处也都特别干净。想来即便是沈榷不回来住,也经常会有人过来打扫。
总而言之置身此处,满是诗意盎然的心境。
绕过客厅和上楼的楼梯,那一面墙落地窗帘关着。这里单独的空间,摆着一架钢琴。
林侨言不太懂琴好还是不好,只是这架钢琴看着和这里有些违和。它有些陈旧,低调的黑色在灯光下暗流着的光辉并不够亮,而是暗哑的。静静摆放在这里,带着某些沉甸甸的质感。像是难言的时光一遍遍在琴键流淌而过。但不难看出,它保养的很好。没有一尘灰,也不老。
林侨言摸了摸琴键,抬头问他,“我能弹一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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