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茶几上多了他没有见过的东西。
透明的玻璃花瓶,盛了三分之一的水,里边养着两束招展的花枝,含苞待放,尚未开花。
他家里原本没有这种东西,一眼望过去都是单调的清净。
不知道她是什么摆在这的。
沈榷扶着花枝看了许久,一朵花也没有的别枝,偏偏独留好景。
开门声打断他的凝视,沈榷抬眸,就见她跑过来。
“沈榷——”
林侨言直接往他身上跳,他被她扑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他身上是干净的沐浴露的味道,她搂紧他狠狠嗅了嗅。
她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柔软盈香。他抱着她闷哼了声,“腰。”
沈榷在她耳边说,“腰要断了。”
他刚才把一些东西放在沙发上,恰抵着他的腰。林侨言连忙撑起身子,手绕到他腰后摸了摸,“哦,对不起。”
她弯了弯眼睛,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眼眸像刚才玻璃花瓶里的清水,“沈榷,我想见你,就来找你了。”
她心跳一下一下很清晰,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
他笑了笑。
“是身体想,还是心想?”沈榷看着她的眼睛,目光缱绻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将她困缚的无处可逃。
他问的真假难辨,语调都控制着恰到好处的分寸。
林侨言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几乎碰到他的唇,她轻声道,“都想。”
都想。
一贯世俗的假话,单纯的目光和虚假的心。
他没说什么,手压在她后颈,仰头深吻。她眼前是他覆下的眼睫,将她关在他沉沦的眸底,也在心门外。她从不知道沈榷还有这样的吻,轻柔含咬,寸寸深入,极富耐心的温柔,连同她的心也一起陷落。时间都像停滞一般,好似世界跌落颠倒也与此无关。
他今天有些奇怪。
她能感觉的到,他不开心。
暗藏的情–欲蕴意浓烈,却并不野蛮。她不知道沈榷亲了多久,只是片刻也不想离开他。
林侨言埋在他颈侧,低声道,“沈榷,你也想我。”
他不可置否,手在她后背顺着腰线往下。
她起来一些捧着他的脸,原本想说什么,但现在认真看他,才发现他脸上有一道不明显的伤痕。不知道是被什么划伤的。
她轻轻碰了碰,仔细看的话,像是被打了巴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她的心都跟着沉了一瞬。
有谁能打他。
她记得他之前说过,他好像和家里关系并不算好。
她很想问他发生了什么,想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可是没能问出口。
这是他的私事,她好像无权过问。
沈榷察觉到她的目光,轻描淡写地打趣道, “怎么,脸上有瑕疵,言总就要抛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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