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师父对他这么头疼,一个叛逆,一个固执。
“那他小时候打过你吗?”
师父虽然严厉,但不像是会动手的。像是不怒自威,一个眼神孩子就能掉眼泪的类型。
不过看唐聿书这样子,怕是例外。
“没有。”他转着水杯说,“我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没空打我。”
林侨言暗叹。
她忽然想到,师娘也是事业型女强人,估计小时候唐聿书在他们两个人身边的时间都很少。
“小时候都是我姑姑管我最多,我姑父” 他说到一半,忽然抬头看向她,“说到我姑父,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
“想要解释对吧。”
林侨言打断他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但不能公开。”
“为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撤魏监理的职吗。”
“你上次说,虚职谋利。”唐聿书蹙眉道, “我知道这是借口。”
“是借口。”她说,“更重要的是他非法集资。”
唐聿书愣住,“你是说”
林侨言眯了眯眼睛,“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你爸。我没有送他上法庭是顾虑此事闹大了对同舟不好,并且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唐聿书缄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她最后对他说,“小书,很多事情是不能光用眼睛看,只用耳朵听的。”
–
入夜。
林侨言在开车回家的半路上反悔转了方向,朝另一边街道去。
她去了沈榷的住处。
他还没有回来。
林侨言打开灯,靠在门上看了一会儿。他这里也是空空荡荡的,怎么待着却好像比自己那里要安心些。
她转了一圈,去他房间找了他的衬衫和裤子。洗完澡当睡衣穿。
林侨言都收拾好之后跑到他床上趴了一会儿,枕头和被子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摸过手机,翻到沈榷的电话。
瞧了两秒,拨出去。
大概过了十秒钟,他接起来,“喂。”
接通的瞬间她竟然有些紧张。林侨言回想了一下自己该说什么,沉默之后开口道,“嗨。”
他安静一瞬,她甚至能想象到他微微抿唇的样子。
“原来你还记得我。”
他的声音带着微弱的电流传过来,隔着手机,离她耳朵很近。
林侨言抱着枕头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清了清嗓子,“我还记得你家在哪呢。”
沈榷又默了一瞬,“你在我家?”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