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是沉浸深意,取代了平日里人前寡淡的绅士疏离。林侨言不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停下来,又为什么这样认真地看着她,细细打量,慢慢审度。
“沈榷”
她还没从沉沦里清醒,不太受得住这样的眼神,只好抬手遮住他的眼睛,缓慢平复呼吸,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看我干什么。”
她叫他名字的时候,总像是咬着他心尖似的。
林侨言挡住他的眼睛心跳就安分许多,果然这男人禁欲伪装之下薄凉情深的眼神,甚至比一切直观的予取予求和轻肆的语言来的更强烈。
目光所及之处,每一寸都恍有实质掠过身体。好似不必他亲自动手,就能勾下她的肩带。
她看着他轻启的唇,听到他的声音,“侨侨。”
带笑的亲昵,被他眼睫扫过的掌心变得挠人。他忽然这么叫她,有些怪怪的,肉麻。林侨言放下手,搭在他肩上,镇定地望着他,“嗯?”
沈榷垂眸,目光锁在她胸前的袖扣上,她看不见他的神色。
“你不是要把项链还给我吗,我告诉你不喜欢可以扔掉,为什么还戴着。”
他意味深长地问,“这么宝贝?”
她浑身的温度都炽热翻腾,林侨言甚至觉得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轻掐了掐她的腰,林侨言躲着松开他。沈榷托着她一侧腿弯换了个姿势,将人侧抱着。
沈榷坦然欣赏她衣着凌乱的样子,抬手指腹抚过袖扣,他指尖若有若无地碰到她身体,林侨言呼吸都不敢太深,胸口小心翼翼地起伏。
他的手顺着链条,指腹从喉颈摩挲着往上,抚上侧颈。他全身的温度好像都比她高,林侨言偏头也躲不开,手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衣服,喉咙发涩。
林侨言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想穿上点,但是被他阻拦了,甚至更往下脱了一点。
好在没开灯,只有朦胧的月光,看不到她一直持续发热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样子比直接做点什么还让她脸红心跳。
她牵了牵他的手,临时岔开了话题,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喜欢你摸我脖子。”
他轻笑了笑,满足她。她的脖子和他的手比起来显得更纤弱,宽厚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捏着脖颈,很舒服,也莫名地让人心安。
怪不得猫咪特别喜欢。
这样比脱她衣服好多了
“问你呢。”
沈榷呼吸靠近了一些,在她耳后若即若离。
林侨言哑然措辞,靠着他肩膀说, “我不喜欢抛弃值钱的东西。”
沈榷低笑了声,“这条项链不值钱。”
“值钱的。”林侨言轻声反驳。
承载着她从南城到江城,再从江城回到南城一路的血汗泪,怎么会不值钱。
沈榷不知道自己心底翻涌的是什么情绪,心脏胸腔的暴风骤雨,虚无缥缈又徒增矫情。却有实感,沉甸甸地压在心上。
“沈榷,你当初为什么送我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