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起初对这件事不做表态,后来大约是见谢霁清确实光风霁月,也就默认了,隐隐形成了新帝、宰相、帝师三方的局面。朝堂之上新帝十分尊重宰相意见,宫内如饥似渴地向帝师学习。
好在李裕虽然以前不显山不露水,但如今十分刻苦,人也聪明,学起来一日千里。
但这样的日子能过几年?伴君如伴虎啊。
谢霁清暂且收起这些心思,专心面对身前的她:
“既然称我一声先生,那我总得教你点什么吧?”
她斜斜看他一眼,眸中水光潋滟眼波横流,一时竟然妩媚极了,他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立刻吻上了那一双嫣红而柔软的唇瓣,肆意缠绵。
好一会李令薇才红着脸推开他,心虚地四周看了看,侍女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走光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小声嗔道:
“哪有你这样的先生。”
更不用说如今还在国丧中。
谢霁清看她羞涩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快要按捺不住了。她身为公主还要为先帝服丧一年,想想就后悔,若是在那夜入宫之前圆了房,如今他也不会忍得如此辛苦。
有两次被她察觉,十分贴心地提议要分开睡,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然后起身去洗了个冷水澡,再回房抱着她入眠。
两个人早已经习惯了靠在一起,彼此相拥,从前错过的许多时光,他们会拿往后一生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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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陈郡的时候,谢元理欣喜若狂。
没想到这个儿子终究还是成了帝师,不过不是二皇子,而是三皇子继位,那又什么关系?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可是他的儿子,他谢氏子!
谢家果然要重振了吗!
他当晚就喝得酩酊大醉,逢人便说:“哈哈哈,我谢家要复起了!我儿子是帝师!”
白氏任由他发着酒疯,神情木木的,那又怎么样,总归不是她的儿子。
心里还是有一丝痛的,她亲生的儿子,大约是已经废了……书院也不去,书也不见他温,整日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任谁也不能让他踏出房门半步。
就当谢元理志得意满的时候,长安来的一封信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
谢霁清在信上说的清楚,不准谢家任何一人借他的名声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来,否则他会亲自出手,再让天下人知道他与陈郡谢氏,再无半分关系。
谢元理蠢蠢欲动的心立刻被打了回去。
他再清楚不过,谢霁清真的能说到做到。果然没过多久,陈郡来了一位长安来的管家,自此在谢家老宅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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