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平宁对国主苍苏也已经十分了解了,听到他这样说, 如何能猜不到, 这人当初虽然是没有求娶乐安,但对她是念念不忘直到如今!
有了现在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 他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平宁心里有了点头绪,面上也多了笑:“国主英明神武, 乐安能为您一舞,也是她的福分。”
苍苏闻言自然更满意了。
李令薇细细听着,孤身在外果然最是磨炼人,连平宁这样板正的性子也学会了阿谀奉承, 但看她穿戴气色,显然是过得不错,至少比她上辈子在这里的时候看起来要好太多了。
她心里起了期望,平宁得了苍苏的信任吗?她会帮自己一把吗?
苍苏道:“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你们大景的贵妃娘娘说,乐安公主的凌波舞,可是跳的比皇家舞姬还要好。当日未能得见,我这心里可一直惦记着,今日既然有缘再见公主,不如就请公主再为我苍苏舞一曲?”
他看向底下的李令薇,心中十分畅快,这样的美人如今也只能柔顺听从他的命令,这让他觉得自己无比强大。
什么缘分?不过是他巧取豪夺罢了!李令薇心里啐了他一句,很快意料到,上辈子她对未来一无所知,就是跳了一曲凌波舞被苍苏看中,开启了自己的噩梦。她早就发过誓绝不会再跳舞了,更不要说是在眼前可能陷自己于万劫不复的情况下。
“我不会跳的。”
她脸色苍白,语气却十分坚定,苍苏闻言马上沉了脸。
“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大景公主吗?既然入了我手,那就是我的人了,不要指望大景能救你回去,在我南武的铁骑面前,大景也不过是不堪一击罢了,有朝一日那偌大的版图,都是要归我的!”
在两个女人面前,苍苏并不介意表现自己的雄图壮志。
平宁趁他说话,暗暗使了个眼色给李令薇,稍后又去顺苍苏的毛:“国主说的是,乐安如今也只是一介弱女子,她初来乍到,想来心里还有些害怕。国主不若多给她些时间好好想明白自己的处境再说,横竖人已经在这里了。”
“夫人说的是。”苍苏盯着李令薇不放,忽然又想起平宁的身份,“夫人既然和她是姐妹,也该好好替我劝劝她。”
“那是自然,从前在长安的时候,就属我二人情分最深。”
“来人!把公主请到大牢里去!”
手脚被束了这么久,李令薇原本娇嫩的肌肤早已经被磨破了,露出一条条嫣红的血肉来。她一被关进此处就有人来替她解开,想来是得了交代,并不预备对她使上什么硬来的手段。
李令薇再清楚不过了,苍苏不是不会对女人动手,而是喜欢自己来。
她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牢里忽然安静下来,令人不寒而栗。她很想趁这样的空隙去思念一下谢霁清,或许能暖一点,可是忽然间又有些情怯,转而想起方才平宁的眼神来。
明明是没什么来往的,偏要说情分最深,是要让苍苏觉得她可以说服我,好名正言顺地来见我吗?
心里起了一点期望,整个人也就镇定下来不再害怕了,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