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成都府官场中一定有猫腻,也许她在城中也不是足够安全的,但眼下事态紧急,既然不能指望郭太守那边,那卢中正只有靠他了。
这些人应当还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敢堂而皇之对一国公主下手。
谢霁清有些后悔,若是直接从陈郡回长安,也不至于让她冒着这样的风险,可是他若是不来,朋友的性命也不知在谁手上。
“我已经给长安和先生那边都去了信,我这里一走,殿下也不必担心,我已经让人传信去西南都督府,请他派人护殿下周全。
“都督府?”
“嗯,这位西南都督从前是武昭伯周家嫡系,忠心耿耿,一定会尽力而为,或者你直接搬去都督府住吧。”
这样他也放心些。
“我就在这里等你。”
李令薇一口回绝,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听谢霁清一样样安排,她也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你……”
他一介书生,并没有武艺在身,只骑术娴熟,如今遇着这样可能存在危险的事情,依然坚定要去救回自己的朋友。她并不是想拦着他,只是为他担心,心不由自主地揪起来。
可更多的话又说不出口了,胸口即便有千言万语也只凝成这两个字。
谢霁清深深地看着她一双欲语还休的眼睛,仿佛想从中看出无限情意来,偏偏被她迅速遮掩了。
“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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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武王宫内。
国主苍苏心情算不上好,底下人正在汇报一批精铁出了问题,迟迟不能送到。对南武这样本身资源匮乏的地方来说,铁不仅意味着百姓日常使用的铁锅铁勺,更是弓箭的箭尖,坐骑的蹄铁和杀人的钢刀。
虽然眼下没有什么战事,但以他苍苏的野心,有些事早就在筹备当中了。
“怎么回事?”
底下人不敢怠慢:“泰和那头被人查到坏了行程,若是寻常也就是顺手了结的事,只是那人口口声声说留了证据,倒让泰和不敢轻举妄动了。”
苍苏冷哼一声:“事倒是越办越回去了,这种小事还要来问我?”
那人额上豆大的汗珠将落未落:“……是,还有一事要禀告国主。”
“说。”
苍苏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在无形中威压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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