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我要劳文远。”
贵妃还有些担心:“此人不是已经有婚约了吗?”
二皇子道:“皇妹开了口,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这样吧母妃,劳文远那边我去说,让他去把家里的事处理好。另外请母妃去跟父皇说一声,最好能请父皇下旨赐婚,这样一来,永昌的面子和里子也就都有了。”
三两下就把事情安排好,二皇子又来教育妹妹:“你也大了,不要总是惹得母妃担心你知不知道?”
永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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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慈恩寺。
李令薇自打重活一次,这已经是第四次来了,心里难免感叹一下和慈恩寺的缘分。这两回带上太妃,她也很是喜欢,大约是人上了年纪更喜欢草木自然,对宫里那些精雕细琢的东西已经十分厌倦了。
她是惯常来的,想起上回听说,谢霁清和这寺里的一位僧人相熟,大约也是熟悉这里的,约在这里见面,正正好。
了悟大师把她引进来,还是上回那个安静的偏院,谢霁清已经在等她了。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此处不是宫里,你也不必多礼。”
谢霁清闻言抬起头来,眼前确确实实是他经常能在梦里看到的那个脸庞,媚而不惑,艳而不妖,端得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
李令薇也在看他,他今日是一身青色,显得他面如冠玉,整个人都挺拔好似庭外的一株竹子,只是好像……更瘦削了些。
太妃倒是一见谢霁清就有几分满意,这孩子眼神清正,这个是骗不了人的。
她随意问过几句,家在何处啊,家中还有何人啊之类的,谢霁清也一一答了。太妃没有觉得他冷淡,倒觉得是文人风骨当是如此,不卑不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很快太妃就把空间留给年轻的二人,李令薇端起茶杯,不提婚事,倒说起含凉殿那一次的会面来。
“所以谢探花是如何知道,我父皇有意许我和亲的?”
“微臣当日在场。”
“那又是如何想到,要向我示警的呢?”
谢霁清很是坦荡:“微臣以为,两国之事,不应该最后落在一个女子身上。”
李令薇心里有些意外:“即便我身为公主?”
谢霁清抬眼直望向她心里去:“即便您身为公主。”
“自古以来都是君君臣臣,文臣治国武将安天下,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臣当时也想劝诫陛下,只可惜被人拦住,恰好在宫外遇到了殿下,因此冒昧上前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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