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说要去如厕,梁国公府自有丫鬟领她去,我总不能不放心地跟着。”柳氏道。
“既然是去如厕,怎会跑到后院的荷塘边去?看来等妹妹好些了,父亲和夫人还真得好生问问她才行。”姚征兰道。
柳氏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征兰你什么意思?你怎能用这般恶毒的话来说你妹妹?即便她是自己跑去后院的,那必然也是去找你的。你不体谅也就罢了,还说出这样的话,你是要逼死她呀!”说罢又哭了起来。
姚允成烦不胜烦,看着姚征兰喝道:“畜生,还不向你母亲赔罪?”
“赔什么罪?她哪一句话说错了?”这时,老太太独自拄着拐杖从外头进来。
姚允成见了,忙起身要来扶她。
老太太胳膊一甩,没让他扶。姚征兰扶着她去主位上坐下。
“征兰,你先回去。”老太太坐稳后,对姚征兰道。
姚征兰应声是,出去了。
“既然夫人这般相信自己的女儿,在梁国公府,怎么不让南阳王当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老太太抬眸盯住柳氏。
柳氏目光回避,道:“就南阳王那张嘴,谁知道他……”
“住口!”老太太厉喝。
柳氏吓得一抖,连哭都忘了,目瞪口呆地望着老太太。
“你自己教女不严,还有脸编排别人?那也是你能编排的?这丫鬟就跪在这儿,到底是南阳王约的佩兰,还是佩兰约的南阳王,不是一问便知吗?”老太太瞪一眼地上的春鸢,春鸢忙趴下道:“奴婢不敢撒谎,是……是三小姐让奴婢约的南阳王。”
柳氏暗暗咬牙,姚允成面色难看。
“你还坚持说,佩兰去后院是为了找征兰么?”老太太用眼刀子刮着柳氏。
“许是这丫头胡说。”柳氏实在无言以对,只得道。
“哦,丫头胡说?那好办,来人,把这丫头拖下去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老太太吩咐道。
“老太太,夫人,老爷,奴婢没有胡说,真的是三小姐叫奴婢去约的郡王。郡王一开始不肯去,奴婢按三小姐的吩咐搬出姚评事,郡王才去了。奴婢没有说谎,奴婢真的没有说谎!”春鸢一边被拖下去一边尖叫道。
“都是死人吗?还不堵上她的嘴!”柳氏气急败坏。
老太太冷笑一声,端过茶杯吹了口热气,道:“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