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扫一月蔷,冷冷道:“不必了,将帕子还我即可。”
中年女子看向月蔷。
月蔷娇笑道:“顾公子是丢了帕子吗?怎能确定一定丢在明秀居中?奴家不曾得见什么帕子呀。”
“若不愿交出,明日我带人来搜也是一样。”顾璟道。
“顾公子,区区一方帕子而已,至于这般劳师动众吗?”月蔷嗔道。
顾璟不与她废话,转身就走。
“顾公子请稍候。”中年女子唤住顾璟,又对月蔷道:“就算你再爱慕顾公子,也不能不经他同意便私藏他贴身之物,还不速速拿出来。”
“顾公子委实好狠的心。”月蔷委委屈屈地上前将帕子递给顾璟。
顾璟从她手中接过帕子,就着门前灯笼的光线仔细瞧了瞧,确定是自己丢的帕子,这才藏锋锐地看着中年女子道:“能教我无知无觉地丢了东西,贵地真是卧虎藏龙。”
中年女子微微躬身道:“是下头的人调皮了,改日顾公子再来,让她好好给您赔罪。”
顾璟上马走了。
明秀居的门重新关上,中年女子放下脸来,月蔷也收起了做作之态。
守门的仆从识趣地避开。
“是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中年女子叱问。
月蔷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我只是与他开个玩笑,一方帕子而已,没想到他会专程回来要。”
中年女子眸光闪了闪,问道:“那方帕子有何特殊之处么?”
“就是个双面绣的帕子,名贵是名贵了一些,但是对于顾璟这样出身的人来说,这样的帕子应该也就是个寻常物件,怎值得他深夜花上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来回讨要?属下觉得,这其中必有玄机。”月蔷道。
中年女子道:“既然是你看出的玄机,那就也由你负责查明这玄机到底是什么。”
月蔷忙道:“是。”
顾璟回到梁国公府,已是丑时了。
江云和渭树正急得不行,见他安然无恙地回来,都松了口气。
两人都深谙他从外头回来必要洗手净面的习惯,一早将水准备好了。
“去把香胰取来。”顾璟吩咐。
江云:“少爷是要沐浴吗?”
顾璟:“嗯。”
两人很快让下头的仆役抬来木桶热水及一应沐浴用品。
“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不必伺候了。沐浴的水明天再倒。”
将两人遣退后,顾璟来到盆架边上,从袖中取出沾染了月蔷身上香气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泡入水中,用香胰在自己手上擦出了泡沫,再将湿了的帕子握在手心轻轻揉捏。如此将帕子仔细轻柔地洗干净了,包入洗澡后擦身用的布巾中吸干水分,这才将半干的帕子晾在了盆架上方挂布巾用的杆子上。
快速地沐浴过后,上床前他不放心地看了晾在盆架上的帕子,怕它半夜滑入下方的水盆中,想去把水盆端走。想了想,还是取下帕子,拿回床上平铺在枕旁,这才放下床帐安心地睡了。
清河县驿站,李逾用过晚饭后,赖在姚征兰的房间里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