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勾引我们冰清玉洁的姚评事了?”李逾不乐意了,来到一直生着火的铁锅前抽出里头通红的烙铁,径直走到婉嫦面前,迎着婉嫦惊惧的目光道:“现在我问你问题,你给我老实交代,若有一字不实,”他将烙铁头凑近婉嫦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一字一字道:“小心我手滑。”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通红的烙铁头,婉嫦吓得都快哭出来了,一边手脚并用地往椅子后面挪一般点头如捣蒜道:“我一定老实交代,不敢有一字不实。”
“我问你,今日上午你可有去过秋霞山?”李逾问。
“不曾去。”
“真不曾去?”
“真的不曾去,昨夜应酬到凌晨方睡,累都累死了,谁耐烦去爬山啊?楼里的姐妹和妈妈都可以为我作证。”
“姑且信你。那你可认得舒荣?”
“舒荣……啊,是舒公子,认得。他最近缠我缠得紧。”
“缠你缠得紧,瞧你的意思对他颇为不屑。他有钱有权,你因何对他如此态度?”
“有钱有权是不假,可他在床上不行啊。时间又短又不尽兴,还尽要人奉承他。自被他缠上,除了小顾璟之外,其它的恩客都不敢来找我了,平白害我少挣了许多银子。”婉嫦抱怨道。
“小顾璟?什么小顾璟?”李逾迷惑地问。
婉嫦看他一眼,道:“小顾璟都不知道?那顾璟大人总听说过吧?梁国公世子顾璟顾公子,有才有貌,君子端方,全都城未嫁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行了,我知道顾璟,你就说那个小顾璟是个什么东西。”见她当着姚征兰的面把顾璟夸得像朵花儿,李逾不耐烦地打断她道。
“小顾璟就是霍廷玉霍公子啊,据说他长得与顾璟顾公子有八分相似,所以人送外号——小顾璟。”
李逾忍着笑回头看顾璟。
顾璟脸臭得像刚被人泼了盆洗脚水一般。
“你的意思是,在舒荣与你好的同时,霍廷玉也经常来找你,舒荣知道吗?”李逾回过头继续问婉嫦。
“知道啊,他俩是好朋友,若是我点头,三个人大被同眠也没有问题。”婉嫦这会儿又有些缓过来了,扇着团扇道。
“霍廷玉和舒荣的关系就这么好?有没有可能,他们只是表面关系好?内里有矛盾?”
“不可能,”李逾话音一落婉嫦便不假思索道,“那舒公子有一次喝醉酒同我说过,说他爹是兵部尚书,他身边狐朋狗友不计其数。但在他心里,只有霍廷玉是他真正的朋友,永远不会背叛他出卖他的朋友。”
送走了婉嫦,三个人一筹莫展地回到阅卷房。
“看来真的不可能是这个霍廷玉干的,可他是舒荣同行的九个人中唯一一个有作案时间的。真正的凶犯如果不在这九个人中间,又该从何处着手调查呢?”姚征兰忧虑道。
“明日再去清净寺仔细勘察,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顾璟道。
李逾在一旁嗤嗤地笑:“小顾璟,哈哈哈哈。”
顾璟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李逾对姚征兰道:“你看,我就说那厮长得有点像顾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