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杀舒荣的动机呢?”姚征兰问。
“他自己不是都交代了吗?舒荣态度很差地驱赶了他和他的朋友们,双方因此发生争执甚至差点还动了手。”李逾道。
“如果这就是动机,那他就应该是激情杀人,不是预谋杀人。那么,凶器哪来的?”姚征兰问。
李逾道:“可能是他随身带着防身的。”
姚征兰问:“郡王今日登山带刀了吗?”
李逾一噎,道:“我有那么多护卫随行,还有三槐贴身保护,哪儿需要我自己带刀?”
“顾大人呢?”姚征兰问顾璟。
顾璟:“未曾带刀。”
李逾道:“那些护卫就是顾璟他娘的卫队,他自是更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我们不带刀,不代表秦珏就不会随身带刀。”
姚征兰道:“反正待会儿和秦珏一同去秋霞山的几位朋友会被带来大理寺问话,秦珏今天到底有没有随身带着刀,问问他们就知道了。”她拎着那块血迹斑斑的帕子,道:“我现在去牢里问问他这块帕子是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又怎会在他袖中,你简直是多此一举!”李逾气恼道,见她头也不回,又忍不住追上去。
“郡王不必跟来。”姚征兰停步回身。
“怎么,你还想跟他说悄悄话?”李逾愈发不满了。
姚征兰双肩微微一塌:“我只是想问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有些话他当着你们的面不说,当着我的面可能会说。”
“都性命攸关了,他还有什么重要的话会只有当着你的面才肯说?你和他的关系何时这般要好了?”李逾大声道。
顾璟过来一把扯开他,道:“不要胡搅蛮缠。”说罢又对姚征兰说:“你去吧。”
姚征兰点点头,回身一溜烟地跑了。
李逾回身一脚踹在墙上。
“此案确实还有疑点,小心一点总没错。”顾璟道。
“还有什么疑点?”
“在凶杀现场已经说过了,从瞳孔看死者当时至少死了一个时辰,也就是说,如果秦珏是凶手,那他杀人之后至少在那间房里呆了半个时辰又两刻时间,房里却没有过多的活动痕迹,这不符合常理。”
李逾不耐烦道:“世上哪有那么多符合常理之事?说不定他就是杀了人之后吓呆了坐在原地发愣,直到小沙弥开门将他惊醒呢?”
“就这一点上,他被人打昏了直到小沙弥的尖叫声将他吵醒,比吓呆了坐在房里大半个时辰更说得通一些。”
“那他那身血衣呢?怎么解释?你不会又说是凶犯将自己杀人时穿的衣服脱下来给昏迷的他换上的吧?从里换到外从头换到脚,尺寸正好不说,他自己还能没发现被人换了衣服?”李逾呛道。
顾璟不语,这一点确实难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