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张口结舌:“这、这活人有手有脚的,若是自己走了,与我又有何干系?”
“若是这么说的话,那死人连头都没有,又不是他搬入你这院中的,你院中在他不在时多了个死人,与他又有何干系?”李逾反问。
房主:“……”实在是说不过李逾,对方又是官身,硬来不得,最后只得甩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姚征兰将围观街坊都劝走,进来关上院门,走到院中。
“表、表少爷,您怎么过来了?”耿七见了姚征兰,慢吞吞地走过来给她行礼。
“你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姚征兰扶住他。
耿七摸了摸屁股,忍住龇牙咧嘴的表情道:“没事,四十大板而已,还扛得住。”
“晚些时候我让白鹿过来照顾你,这段时日你就在此好好养伤。”姚征兰道。
耿七拱手欲推拒,李逾在一旁道:“对,早日养好伤早日回去。卢家遭此重创,难保不把火气撒在你身上,你在这里多待一日,便多一日风险。”
耿七问姚征兰:“表少爷,这位是……”
不等姚征兰介绍,李逾便道:“我是你家少爷未来的表妹夫,此番回去请你替我捎话给他,以后承恩伯府的嫡长女便不劳他操心了,一切有我。”
耿七惊诧地去看姚征兰。
姚征兰藏在袖中的手指蜷了起来,朝耿七点了点头。
耿七由是知道自家少爷和表小姐是完全没了复合的希望,神情黯然地应了。
离开耿七租赁的小屋后,李逾兴冲冲道:“方才你对耿七点头承认我说的话,是接受我了吗?”
姚征兰道:“并不是,我只是想借此断了我表哥的念头。”想了想,她又转过脸看着李逾正色道:“郡王,我想,在你还身负婚约时,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好吗?人人都希望遇见好的人,拥有好的东西,但并不是每个人在自己没有的时候,都想去抢别人的。我是女子,比起接受你的好意,我更同情你未婚妻的处境。”
李逾望着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姚征兰想着干脆一次说个明白吧。
“而且上次郡王说喜欢我的原因是我在你面前不拘束,敢发脾气敢动手。我想,若是让你未婚妻知道你有这样的好脾气,她也未必不能变成你喜欢的模样。毕竟这世上,又有几个女子是真正心甘情愿一辈子都忍气吞声温婉贤淑的呢?”
“你不用多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个问题待我解除婚约后再谈。”李逾翻身上马,道:“既然三槐还没来,我们先去能做蛇羹的酒楼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