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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挣扎,不曾呼痛?”仵作问。

姚征兰摇头:“疑犯说不曾,只是说头晕欲睡,睡下便没再起来。”

“怪哉!按常理来说,不论是被毒蛇咬伤还是被人投毒,服下毒药者定然是腹痛如绞,被蛇咬伤者伤口也会疼痛不止,怎会不呼痛?这头晕继而睡死的中毒症状,恕小人孤陋寡闻,真的是前所未闻。二位大人确定那疑犯不是在扯谎?”仵作道。

两人从仵作房出来,均是心事重重。而今嫌犯抓着了,案情却似乎变得更为扑朔迷离。

姚征兰没再耽搁,回到阅卷房将张桂英交代的与死者有染的妇人所在商铺名字一一抄录下来,对顾璟道:“此乃羞耻之事,若被这些妇人知道奸夫已死,抵赖不认,我们便毫无办法。若是这其中有人坚决不认,则有可能是因为张桂英记差了或是死者吹嘘,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知道死者已死死无对证,这便需要仔细分辨。顾大人心中可有能去做这件事的妥帖谨慎之人?”

顾璟略作思考,竟招来了寻常在这卷房伺候他的那名小吏,将名单交付于他,吩咐了几句,便让他去了。

姚征兰瞠目结舌。

顾璟解释道:“这名小吏是我母亲从公主府派来的。虽年纪不算大,入宫却已有十五六年之久,是惯会说话做事的,否则也不会得到我母亲的青眼。内官擅察言观色,应当能胜此任。”

姚征兰愈惊了,道:“他是内官?可、可他不是有胡须吗?”

顾璟道:“那是我恐他行走官署遭人侧目,允他贴上去的。”

姚征兰了然,本想说一句“顾大人真乃心善之人”,想起晨间无意中听到他在林子里说的那句“我对她只有同情没有喜欢”,又觉着以后在他面前应该规矩言行,不能让他产生误会继而困扰。比如说以前为了躲避李逾扯他袖子之类的事,是决不可再做的。于是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顾璟见她嘴唇明明动了,却没说话,有些失望地侧过身去,心中暗想:若换做秦珏,只怕她早就开口称赞了。想罢又自觉不解,为何自己会有此想法?

一旁姚征兰见他看放在墙角的于氏夫妇的行李,走过去蹲下来将其一一打开,都是些衣裳细软之物,都没摆放整齐,一看就是仓促收拾时胡乱包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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