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道:“此刻想必仵作正对尸身进行复验,我去看看。”
姚征兰忙道:“我与顾大人同去。”
李逾追上来道:“我也去。”
顾璟:“尸身已开始腐臭,小心把饭都吐出来。”
李逾闻言脚步一顿,扯住姚征兰的袖子道:“这么恶心,要不姚兄我们就不要去了,让我表兄自己去看吧。”
姚征兰正色道:“我们身为断案官员……”
“怎可因尸身腐败就望而却步?”李逾苦恼地接上她的话,拽着她的袖子“走就走,谁怕谁啊,走走走!”
三人来到停尸房中,仵作果然在复验尸体。
李逾一进门就被尸臭熏得掏出手帕捂住了口鼻,双眉紧皱。
“有何新发现?”顾璟问道。
仵作向几人行过礼,回道:“此人确实是中毒而死。小人查过书,结合以往的经验来看,死者通体皮肤呈褐色,尸臭带腥味,可能是中了蛇毒。可是小人查遍死者周身,并不见被毒蛇咬伤的痕迹。”
“中了蛇毒而死,却不见咬伤的伤口。”顾璟皱眉看着眼前的尸身,“难不成正好咬在脸部?凶犯将死者脸部砸烂,除了想掩盖死者身份之外,还想掩盖他的死因?”
姚征兰一时也想不明白,遂问仵作:“除此之外,这具尸身可还有何特殊之处可以帮助查找他的身份的?”
“特殊之处?”仵作想了想,表情突然变得猥琐,他不知姚征兰女子身份,便直言道:“大人若真要问特殊之处,这具尸身倒确有个特殊之处。此人阴之大,实乃小人生平仅见。”
“何谓阴之大?”姚征兰没听懂。
一旁顾璟见仵作张口似欲解释,虚拳掩唇咳嗽了一声,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不妨李逾却道:“这个我知道,书上曾写古有大阴人嫪毐,能以其阴贯车轮而行之,太后绝爱之……”
“你给我住口!”顾璟喝道。
“为何?这确是个特殊之处啊,我跟你说……”不等他说出个一二三四来顾璟就过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扯出去了。
姚征兰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
仵作见她呆愣愣地站着不动,以为她还是没明白,于是把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掀,指着某处对姚征兰道:“大人请看,这便是大阴。”
顾璟刚把李逾扯到门外,便见姚征兰低着头飞快地从他们身边跑过。放眼看去,别说是脸,连后脖颈都红了。
“你发的什么疯?做什么在她面前说那些?”顾璟松开李逾低声斥责道。
“我假装不知她身份,便要装得像才行。你知道她身份,她问这种问题你不答是应该的。而我不知,她问这种问题我不答不是很奇怪么?再者说了,她昨日不还在小院中说人一旦死去,在我们眼中便只是死者不分男女吗?自己说的话自己又做不到。”李逾振振有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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