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干, 但有些时候, 无不无辜并非最重要的事,重要的是……”李逾话还没说完,刑部的人来了, 又是刑部侍郎严峻亲自前来。
李逾将姚征兰扯到自己身后,面对严峻道:“严侍郎近来跑大理寺跑得很是勤快啊。”
严峻对他略一拱手, 道:“下官职责所在, 还请郡王行个方便, 将姚评事交予下官带走。”
姚征兰听闻果然是来拿她的,心中不免一惊。
“先前将顾璟带走时, 说他昨晚与卢涛在长庆楼有过推搡,可据我所知,姚评事昨夜与卢涛可是连一句话都没说过,更无肢体接触,严侍郎凭什么带她走?”李逾问。
顾大人都被牵连了?姚征兰捏紧手指。
“说来惭愧,还是顾大人去了刑部之后,看出卢涛在死前曾遭人殴打, 如今仵作难以确认卢涛到底是被人殴打致死, 还是坠楼受伤致死。而昨夜长庆楼众目睽睽, 都说卢涛在出事前曾对姚评事有过挑衅之言,随后他就被人打了, 这按律,请姚评事回去配合调查,并无不妥之处吧。”严峻道。
确实并无不妥之处,李逾也找不出不让姚征兰去的理由,遂双臂环胸,下颌一抬道:“我若就不与严侍郎行这个方便呢?”
严峻表情一肃,语气冷了两分,“郡王,这卢家的案子可是陛下亲自过问的案子,你可要想好了,是否真的要横加阻挠?”
“郡王,严侍郎说得有理,昨晚顾大人与卢公子的小小摩擦也是因我而起,我理应前去刑部配合调查的。”怕连李逾也牵连进去,姚征兰赶紧从他身后走出来对严峻道,“严侍郎,走吧。”
“慢着!”李逾明知她是女子身份,怎能放心她去刑部受审,拼着自己受罚也想护住她。
姚征兰回身道:“郡王请放心,我并未杀人。既然严侍郎说了这案子是陛下亲自过问的,想来也不会严刑逼供草菅人命,我没什么不可说的。”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逾再无理由留她,眼睁睁看着她被严峻给带走了。
“没什么不可说的,你不可说的多了,就知道逞强!”顾璟身份在那儿,刑部的人就算把他带走了也不敢拿他怎样,但姚征兰不同。想着她去了刑部之后也不知会遭遇什么,李逾又急又气,当下便出了大理寺直奔皇宫去了。
姚征兰到了刑部,严峻问什么她便答什么,就卢涛一事,她确实没什么不可说的,很快便做完了笔录。
“此物你可认得?”就在对方收起纸笔,姚征兰的心神也不自觉松懈下来时,严峻忽然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的木雕小鸟递到姚征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