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秦二人皆未出声。
李逾到了近处,单手勒住缰绳,居高临下望着秦珏,颇为不满道:“怎么哪儿都有你?”
秦珏向他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许是在下与郡王有缘。”
当着姚征兰的面,李逾也不想表现得太过咄咄逼人,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下马问姚征兰:“诚安县伯府的事情办完了?”
姚征兰点点头。
“正好,我有要事找你,走吧。”李逾道。
“那……秦兄,再会。”姚征兰礼数周到地辞别秦珏,跟着李逾往大理寺的方向走。
“不知郡王找我有何要事?”姚征兰见他牵着马儿走得不紧不慢的,忍不住问道。
李逾将缰绳递给她,自己从挂在马鞍上的褡裢里头拿出那包糖炒栗子来,亲手剥了一颗栗仁儿出来,递给姚征兰。
“郡王请自便,我不饿。”姚征兰很不适应道。
“你中午才吃了那么一点,怎会到现在还不饿?女子的饭量怕也比你大些。”李逾道。
姚征兰:“……”
她从李逾手中接过栗仁儿,道:“多谢郡王。您身份贵重,还是我来剥吧。”
“也好。”李逾接过马缰,将糖炒栗子递给她。
姚征兰中午食不知味,到现在确实有些饿了。这糖炒栗子软糯香甜,她吃着甚合胃口,想着男人之间也许不该太过拘谨,于是也剥几个给李逾。
李逾笑眯着眼接了,“多谢姚兄。”
“郡王出了钱,我不过是出点力,怎敢当郡王一声谢?”姚征兰一板一眼道。
李逾道:“姚兄,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我瞧你面对顾璟时很是轻松自然,又是说笑又是扯袖子什么的,为何面对我如此拘谨见外?难不成,姚兄还为坠楼一事耿耿于怀?”
“当然不是。”姚征兰忙否认道,“只是……只是……”她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的托词来,只得实话实说“郡王待我太过热情,我有些不习惯。”
李逾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姚征兰不解地看他一眼。
“习惯是最容易培养的东西,而且一旦养成便很难改掉,如此说来,将来姚兄与我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李逾信心十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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