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阿焱,也相信自己的运气。爱一个人,不是该竭尽所能地为他好么?”傅淼笑了笑,她固然向往平静的生活,却不愿成为掣肘傅焱事业的绊脚石,只要有他在一旁,她愿意同甘,也乐得共苦。
何苗觉得恋爱脑真是没治了,换成李天吉出征,她……嗯,可能会掉两滴眼泪,但绝不会傻乎乎跟着去。
当然,她也会虔诚地在佛前上一炷香,保佑他平安归来。
傅淼摸着肚子,“我总觉得,等到了漠北说不定便会有消息,到时候一家三口团聚,胜过京城繁华熙攘。”
大概是母性的直觉,她望着何苗笑道:“不都说表嫂您是送子观音么?先前您往甘泉宫去了两趟,婉嫔娘娘便有了,如今令妹亦恰逢喜信,我跟嫂嫂相处的时间虽短,多少能沾染点福气的。”
何苗:……
封建迷信不可取,她要是真这么神,就该去开个医馆,专治不孕不育,保证财源滚滚。
到底不便打击对方积极性,何苗只闲聊了两句,便恋恋不舍地送她离开,颇有种难言的寂寥——眼瞧着身边人一个个脱单,独她还是茕茕孑立,当媒婆真苦啊。
太子的声音冷不防响起,“你杵在那儿作甚?”
何苗心想这人真是神出鬼没,就不怕吓出心脏病来么?
至于李天吉的问话,她也不好回答,难道要说你老子纵欲过度,专程来劝谏的?
正踌躇间,太子却仿佛有读心术一般,一眼看破她的两难,“想是为父皇之事而来?”
何苗诧异抬头,他怎么知道?
也对,他当然知道。到底是储君,眼线当然不少,连叶嫔都能打听的事,李天吉没理由查不出来。
太子淡淡道:“你不必白费唇舌了,母后也没奈何。”
连美人还是何贵妃特意选来的,当年因月子里调养不足落下症候,每逢秋冬何贵妃便会发作,不宜侍驾,她这样体察圣意,明辨是非,敬献帝自然只有夸赞的,若皇后这时候跳出来,拦着不许临幸新宠,那可成什么人了?
所以说,做女人难,做一个封建王朝最高统治者的女人更难。傅皇后表面风光,但何尝不是被重重枷锁禁锢,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含着泪水往肚里咽。
好在,她不会变成这样。
何苗静静地出了会神,方才收回思绪,“殿下可有查过那个方士来历,会跟二皇子有关么?”
服食金丹历朝历代都不罕见,越是尝尽权力滋味,便越害怕权力流失,固执地想借助外力来长生不朽。他们也不想想,古往今来那么多人都尝试过,可有一个成功的么?当然,也总有人抱着侥幸,以为自己会是唯一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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