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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何苗脸上殊无留恋之意,倒让他有种痴心错付之感,像是被白嫖过的名妓。

何苗轻叩他肩头,探询地道:“殿下验证过,该知我仍是处子吧?”

再怎么怜香惜玉也会有痕迹留下,这等东西可不能让人瞧见——她已经向傅皇后上交了元帕,若现在才正式圆房,那不是自打嘴巴么?

太子没好气道:“孤自然省得,一早便拿去焚毁了。”

却原来何苗瞧见是更换过的被褥,沾了落红的早被处理掉了。

何苗松口气,拍着胸口,“那便好,到底殿下粗中有细,深明大义。”

说完才发觉用词有些污污的,脸上莫名发起烧来。

李天吉倒没注意,只专注凝睇着她,“你是因为同情,才跟孤做那种事?”

隐约还记得些酒后景象,送走傅家兄妹后,他闭门大醉,拉着进来的人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女子极有耐心,仿佛她是他这世上唯一知心人,而且,也是她主动发起的攻势——那个吻至今仍记忆犹新,温软,清香,像雪地里初开的寒梅,身不由主地令人沉溺进去。

何苗确有些怜悯他的两难,怜悯他身在储君的位子上,却进退维谷,步步惊心,稍不留神便会行差踏错。

但,若单纯为这个自荐枕席绝无可能,他要是再丑些,打死何苗也不可能去亲近他。

若说自己为颜值倾倒,会否太过肤浅?何苗思量片刻,老神在在地道:“酒性最热,易使人肝火虚旺,我是以此来帮您降火的。”

太子:……倒也不必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馋身子就馋身子,治病还治到床上去了,谁信哪?

第40章 . 认罪 母后要打要罚,臣妾都甘凭处置。……

不管为什么都好, 此时太子的心情都放松了些,亦且有些复杂,诗经上的男女每每踏青出游, 其中不乏无媒苟合者, 好歹他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何苗冷不防问他,“殿下今晚宿在东苑么?”

太子身形一僵, 之前他虽常有留宿,但彼此规规矩矩, 相处起来也是平静而坦然,可经历昨夜那事后, 两人都没法说服自己还是清白挚友,他是不是该避嫌的好?

然则夜色已深,若猝然离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夫妻吵嘴,回头传到母后耳里又该问询了。

太子不由得左右为难。

好在李忠知趣, 机智地帮自家主子辩白, “殿下今日监修宫室,一晌午来回折腾四五里地,着实疲累,不如就此安置吧。”

太子露出释然神色, 这个借口当然是最好的, 也是间接告诉太子妃,不必担心他对她有非分之想——有心也无力啊。

哪知何苗偏不按套路出牌,兀自眉眼盈盈道:“那不如我让桥香再煮碗枸杞羊腰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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