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回望着李真真笑了笑:“不用的,我很喜欢。”
李真真喝了口茶,稳了稳心绪,她这人别的倒好,就颜狗这毛病怎么也改变不了,还好,她只是喜欢看,不是花痴,她稳住心绪,接着说正事:“我让你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议的。”
秦燃收好匕首,望向李真真,李真真深刻反思自己:“五年前,我有些冲动,太过一厢情愿,总以为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但现实和想象并不同,你五年来,辛苦你了……”
秦燃茫然盯着李真真:“真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真真低头,用手指轻轻拂过和离书,放到小几上:“秦燃,我现在还你自由,不会再纠缠你了。”
秦燃脸色发白,他呆愣地看着李真真:“真娘,你别和我开玩笑,我知道你爱和我开玩笑,但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知道李真真的性格,是属于那种下定决心后才会行动的人,今日这样,显然心意已决。
李真真看向他:“秦燃,在你家出事前,其实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临界点,不是吗?那时候,我们两人不是都很疲惫吗?你就像那风筝,向往自由想随风飘扬,可我却总想把那放风筝的线握在手中,不想让他飞高,不让他飞远,所以,我们终究走不远。”
秦燃急到:“真娘,我可以改的,以后我只陪着你,你在哪我就在哪,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不然怎么会用头去撞柱子。”
李真真轻笑了一下:“用头去撞柱子不是仅仅为了你,当时秦府很凶险,一个不慎,会满门抄斩,不管怎样,我在秦府呆了五年,我不想秦府出事,再说,大英俊和小英俊是秦府的人,出了事,他们会受牵连,我天真的以为把我自己的性命和秦府绑一起,皇上会酌情考虑,事实证明,这一切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语毕,李真真看向秦燃,只见他低垂着头,眼尾已开始泛红,但他一直没有说话,李真真把和离书推到他面前:“签吧,这些年,我们生活在一起,都不幸福……”。
秦燃猛然抬起头,他握住李真真的手,恳求道:“真娘,这些年我很幸福,我已经开始慢慢懂了,你等等我……”
李真真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凄然一笑:“怎么办?你好像懂得有些迟,我有些累了,不想一直在原地等你。”
秦燃静静盯着李真真,这时,他整个眼睛开始泛红,最终,他抖着手,拿着和离书问李真真:“真娘,如果我签了,你是不是可以回上京?”
李真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回上京,她的内心肯定是想回上京当咸鱼县主,但她没那么天真,这既然都流放了,怎么能那么随随便便的回上京,很多东西不是她想就能够做的,这一切还得看皇上的态度,她有可能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上京了。
秦燃见她低语没说话,以为她在默认,于是,他红着眼睛拿过笔,在和离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转身退出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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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樊城拿了几张药方子来找李真真:“县主,这是驰县那两位大夫开的方子,前几日,中了疫症的人都是吃了这个方子开的药才康复,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方子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