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爷从被打断的不悦中抬起头来,“知道了一天催催催。”
查尔斯热情邀请:“我们不如下去再细聊。”
霍爷爷欣然同意,两个老头搂着肩膀走了进去。
霍聿言:“……”爷爷,你真的记得自己的使命吗。
沈云棠也笑了声,在他前面下了车。
“咦,我这院子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霍爷爷奇道,“这还种了花?一看这就不是霍聿言有的审美,是不是孙媳妇种的?”
“是我。”
被孙媳妇肯定后,霍爷爷更加有兴致了,拉着查尔斯在院子里坐下来,掏出了他随身携带的棋盘,兴冲冲道:“老朋友,我来教你一个正统国粹!”
他把棋盘一铺,立马就讲起了规则。
查尔斯也学得认真,他也教得忘我。甚至兴到头上,还急吼吼上手去指点。
“哎哎哎,在象棋里这一步是可以悔的,为什么?因为我是先落子的,我悔。”
“为什么这盘你不能悔?因为到了第二局就要改规则,不能悔棋。”
“到了第三局,我这个马是可以直接将你这个军的,你说为什么能跳过前面这个士?因为到了第三局杀气重重,马草菅人命,把士给蹶死了。”
查尔斯恍然大悟似懂非懂。
霍聿言转过头,沉默地交握双手,撑起了下颌。
他家沈小姐正在挑剔地品评着查尔斯带来的那些新品,一边看一边跟唐女士煲着电话粥,连纪良和李管家也有了各自的事做忙忙碌碌,只有他一个人枯坐着,谁也不搭理他。
霍聿言突然觉得寂寞无边。
半晌,他忽然起身。片刻后,又坐了回来,好半天才小声道:“你喜欢哪一瓶?”
沈云棠闻言眼也没抬,“都还行,这瓶最好。”
他看了看她指的那瓶绿色香水,盯着银签,发现自己看不懂写的什么。每个单词都认识,但就是组合起来,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沈云棠是怎么做到了解这么多香水的?
看沈安国那个样子,以前在家的时候估计她过得也不会太舒服,会有接触这么多香水的机会吗?霍聿言存疑。
沈云棠这样的性格怎么能忍受那种日子?还是说以前一直都是第一人格?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副人格天才,主人格在外平平无奇,副人格在内疯狂学习,最后用双人格优势卷死别人。
霍聿言感到很新奇。
“看什么?”沈云棠冷不丁问。
霍聿言回了下神,一下子有点慌乱,下意识道:“我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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