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言顿了顿,埋下头去吃他的牛肋骨。
……算了,大不了他办。
家庭和谐要紧。
看见霍聿言如此识趣,沈云棠的心气才顺了点,大发慈悲地跟他讲道:“我打算做一个香水品牌。”
霍聿言吃着牛肋骨点点头,“挺好的。”
“每一款产品都要过我的眼再生产。”
“那估计贵司每年产量略悬。”
“这叫精品路线,你懂什么?”
霍聿言顿了顿,闭眼点头。
他吃到最后一口龙虾冻时,突然想起来,“尊敬的沈小姐,您是从何而来这样绝妙的创想呢?”
“查尔斯说想和我合作。”沈云棠喝了口酒,“谢云庭问我想不想经商,可以提供帮助,我想想还挺有意思,就决定了。”
霍聿言勺子一顿,半晌,说:“就我商业的角度来看,前者比较靠谱,后者这种承诺大概率是过两天就忘了,建议您还是另寻狗头军师。”
沈小姐不满地瞪眼:“他才不会忘。”
“这种事不好说的,男人的话怎么能信呢?”霍聿言苦口婆心,“你看,我说要请你吃烛光晚餐,现在不就在吃午餐吗?”
沈云棠吸了口气,“你和他不一样。”
“那怎么就不一样了?”霍聿言声调高了半度,随后像是察觉到自己的音量,又低了下来,他不解地质疑,“长相差了还是身材差了?”
他按着衣领清咳了两声,变换出一种格外低沉的音色:“还是声音不好听?”
沈云棠撑住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怎么会遇上这样一个傻蛋。
沈云棠生气了,她腾地站起来,绷着小脸发怒道:“霍聿言!”
然后把勺子一摔,转身就走。
霍聿言愣了下,把音色换回来,“哎,不好听直说啊。”
他正要起身追上去,突然看见沈云棠的小包包还在椅子上没拿走,于是又退回来拿包。刚把包挎在肩上要走,一个扛着小提琴的乐手就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一边拉着琴一边站在他面前退着走,霍聿言往左他往左,霍聿言往右他往右,把路给堵得死死的,目光十分深情,神情极其专注。
霍聿言停住,半晌,问他:“你干嘛?”
乐手依然享受在深情的音乐里,边拉边说:“先生,这是您订下的服务,小提琴伴奏,账单上要求我一定从女方生气开始开始拉到结束,务必深情。”
他简直感到匪夷所思:“……我什么时候安排了这个?”
乐手拉着琴回他:“是一位姓李的先生安排的,不得不说他真是高瞻远瞩,这位小姐果然生气了。”
霍聿言一停。
半晌,他在心中和李管家断绝了关系,堪称咬牙切齿地把乐手推开,飞奔去按电梯。
乐手还要追上来,“先生,我的服务时长是一小时,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