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自涟看见闫椿,可委屈坏了:“我闺女一年不回来两回,着火了也好,烧死我得了。”
闫椿嘴角抽搐起来:“我上个星期还回来过。”
祝自涟扭头问赵顺阳的妈:“是吗?”
赵妈妈还是很讲理的:“嗯!还给你买了两只酱肘子,你说不好吃来着。”
祝自涟不管,还鼓捣那盆干冰。
“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闺女不回家就拿这个做法事,你就会出现在我面前了。你看,多管用。我刚弄好,你就回来了。”
闫椿哭笑不得,不理她了,问保姆?:“阿姨,我妈最近血压怎么样?”
阿姨笑笑:“一切正常,祝姐姐的身子骨跟你们这些小年轻似的,睡得早,起得早,早晚都去广场上锻炼,前几天还往家招老头了,非要领着她去看场电影。”
闫椿冲祝自涟挑了下眉:“哟,漱芳街一朵花?”
祝自涟高傲地挺挺下巴:“嘁,我才看不上他们。”
一句话,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闲话说完了,闫椿把干冰收拾了,最后在她手里搁了一张卡,也没防着阿姨和赵妈妈。
祝自涟拿着卡,抬头看闫椿:“什么?”
闫椿理理她两鬓的碎发:“你闺女接了个大单,挣了一大笔钱。”
祝自涟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到闫椿手里。
“你给我的我都花不了呢。”
闫椿看着她:“我们祝女士以前当姑娘的时候金尊玉贵,后来嫁了人,也是阔太太,珠围翠绕的,怎么反而生了个闺女后节衣缩食起来了?”
祝自涟一愣,随即被温柔浇灌了一脸。
“那显得我多没用,出嫁前靠爹,出嫁后靠老公,生了你又靠你,会被人笑话的。”
闫椿搂住她,下巴垫在她肩膀上:“谁敢?”
阿姨和赵妈妈看着母女俩,满脸和蔼。
她们都是没了家庭的人,过来跟祝自涟做伴,三个人互相扶持在这两室一厅的出租屋,倒比她们原先的亲情更叫人舒坦。更何况还有一个如此善良的闫椿一直站在她们面前,为他们挡住波澜。
在家里简单吃了一顿饭,赵妈妈拉着闫椿去了阳台。
闫椿知道她要问什么。
“明年四月份,我带您去接他。”
赵妈妈顿时泪流满面:“丫头,谢谢你了。”
闫椿牵起她的手,也解决了她另一个顾虑:“之前我去探监,顺阳说他出来想开个汽修厂,我想着他之前中专学的就是汽修,也算是有些手艺,经验什么的,干两年也有了。”
赵妈妈听出了她的意思:“你……你是想……”
闫椿说:“我前几天在南四环盘下了一个门面,转手租出去了,外租一年,这家也是做汽车修理,顺阳出来换个牌子,也能经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