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回也是。
“有没有要问我的?”
闫椿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找到肖黄,说你有那方面的官司要打,在不知道我的客户是你时,我会相信,但既然是你蜘蛛精上身给我织网,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陈靖回也不插嘴,就让她说。
闫椿又说:“十年来,你音讯全无,你不敢再骗我,所以官司,肯定是有这么回事。”
陈靖回伸手招呼家仆布餐。
闫椿接着说:“你现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寻常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而不寻常的,也不会主动挑衅你,跟你斗个两败俱伤。那自然,是件陈年旧事。”
这个活土匪风采不减当年,陈靖回很欣慰。
闫椿垂下头,盯着玻璃杯里打转的液体,手扣在桌上:“是当年的案子吗?”
陈靖回没否认:“尝尝牛尾,滋补的。”
闫椿话还没说完:“当年的精巧布局,将你陈家赶尽杀绝,你却让他们活了十年,你是以德报怨吗?你不是,你要利用这件事,把我拴在你身边。”
陈靖回忽而一笑:“这么直接?”
闫椿白他一眼:“你知道我从来有话直说。”
陈靖回没有打算瞒她,以她的才智,他也瞒不了她。
“当年参与灭我陈家门的狗,如今只剩下郭礼成一条了。”
闫椿切了一块熏肉,搁进嘴里。
“郭礼成是你父亲的老部下,生了异心之后把你父亲的项目偷梁换柱,不限量扩大供应商链,然后挪用用户押金补船,造成两头亏空、不可挽回的局面。他有这么大胆子无非是有资本,有人已经承诺他拿到这个项目的控股权就融资,后来他凭借这个项目和几大资本的扶持,成功从你父亲的旧势中抽离,纵身一跃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互联网头目。”
陈靖回想过她会做功课,但没想到她调查得这么细致。
“不错。”
闫椿:“他在互联网这块肥肉上盘桓多年,根基牢固,难以动摇,要想把他铲除,不能打商业战,要‘农村包围城市’,从他的家庭入手。”
陈靖回:“你有办法?”
闫椿又吃了一口肉:“我没有,但总会有的。”
陈靖回见她喜欢吃,便把自己的一份也给她。
闫椿皱眉:“我吃不了。”
陈靖回:“我知道你什么饭量。”
家仆在一旁伺候着,几度忍俊不禁,也幸亏陈靖回不是那么严格的家主,不然早开除了。
陈靖回:“除了这件事,还有要跟我说的吗?”
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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