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他好奇,项敌也好奇。
“你说,半个歧州,只要还在上学的,哪个不知道你?不过我倒是钦佩他的勇气。”
陈靖回把耳机塞上:“下午再说吧。”
赵顺阳回来看到闫椿已经在了,桌上却空空如也。
“这么快吃完了,你那是嘴还是下水道?”
在闫椿的熏陶下,赵顺阳也潜移默化地学到了她的说话方式。当然,只是皮毛,要在天时地利人和全占满的时候,才能发挥出一句。
闫椿虽然是刚开始有点小心思,却也一发不可收拾。
“西芹炒百合和松仁玉米都是清口的,这两个菜的性质撞了,换个丸子汤合适。”
赵顺阳没听懂:“你干吗呢?”
闫椿看他一眼,嫌弃起来:“打个饭都不能做到荤素搭配、营养均衡,你那脑袋里都是积水吗?”
赵顺阳被噎住,想不出话来反驳。
还是得自己打,闫椿想。
赵顺阳心情复杂,又是挨骂的一天。
他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同桌实在看不过去了:“她这么对你,你干吗还死心塌地的啊?”
赵顺阳瞪他:“你懂什么?她就是嘴贱,你看她有对我不好过?”
同桌闭上了嘴,他还真列举不出来。
午自习,大家都睡了,只有闫椿在写卷子,本来她打的是“要有不会写的直接去问陈靖回”的主意,没想到现在模拟题都太简单了,一个多小时的工夫,她写完了两套半,一道难题都没有。
下了自习,她撑着一双对教育局失望透顶的眼,飘到了单轻舟跟前,一股可怜劲。
单轻舟看她又过来卖惨,了然。
“这回写什么作业?”
“我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那种特别难的题,就是解一道要用一两天那种的。”
单轻舟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闫椿说实话:“咱们那高考模拟测验我都做两套了,毫无难度。”
单轻舟轻笑:“那已经有一定难度了,你要是还嫌简单,只有去做高数题了。”
闫椿顿时来了劲儿:“从哪儿搞?”
“书店吧,学校门口那个书店应该有卖的。”
闫椿搂住单轻舟的脖子,使劲晃悠了两下:“好兄弟!”
下午第二节 课是体育,没老师占课,二班跟放了羊一样开开心心去操场上奔驰了。
闫椿把赵顺阳攒的签过字的假条拿过来一张,随便编个理由出了校门。
赵顺阳想跟她一起去,但一听她要去书店,瞬间萎了。
闫椿找了半天才找到单轻舟说的书店,可见她长这么大来这种地方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愿心书店”匾额高悬,进门往右是书架,设计洋气,书按照类别摆放上去,左边还有休闲区,一张长书桌,桌上有个缩口花瓶,插着几支跳舞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