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回的“小弟”递来两张纸巾,他把脸擦了擦,剑眉星目重见天日。
闫椿一看,没人告诉她“憋大”同学这么帅啊!尤其赵顺阳在旁边一衬托,简直就是土里开了一朵花。
她不自觉地柔软了体态:“同学,有什么事咱们下课再聊。”
陈靖回不知道她怎么就变脸了,却也没在意,越过他们,走了。
闫椿正要慨叹他的气量,他的小弟就出言不逊了。
“小姑娘眼不好使情有可原,老爷们也眼不好使了?”
赵顺阳的脾气也不好,要不是这两年给闫椿当小弟,他也能混得不错。是,他没陈靖回有钱,也没他“势力”庞大,可都欺负到头上了,他也没有的道理。
闫椿比较精,知道正面杠上没有胜算,就直接把赵顺阳拉回来了:“误会误会。”
闫椿把赵顺阳拽回班上,最后朝他脑袋来了一巴掌,才把他耍横歪着的脖子正过来。
赵顺阳不服气:“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怕事了?”
闫椿觉得事太小:“就为一瓶优酸乳,丢人不?再说也确实是咱们弄人脸上了。这些都不论,就说他是陈靖回,好汉不吃眼前亏,懂不?”
赵顺阳嘟嘟囔囔的不敢大声说:“你就是看他长得不错。”
闫椿听见了,不巧上课铃响了,也就没打击他。
这节课是历史,是闫椿最喜欢的一门科目,了解过去的人和事,是她选择文班的初衷。尽管她后来发现历史没有她憧憬的快意恩仇,可喜欢这种东西,一旦沾上,就跟被糊块狗皮膏药一样。
所以,她上历史课从不走神。
所以,历史是她所有科目里成绩最好的。
很快,一节课过去了,历史老师下课前惯例夸闫椿:“你们要有闫椿一半的成绩,我就烧高香了……”
上课都没多少人听讲,更何况下课了,历史老师的话才说完,班上的同学就跑了一半。
赵顺阳叫闫椿上厕所:“走,椿哥,蹲坑去。”
闫椿不去。
“老张让我抄五遍卷子。”
赵顺阳“咦”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找个枪手不得了。”
闫椿说:“找枪手不也得找?”
赵顺阳憋不住了:“那你找,我先去了。”
闫椿扫了一眼当下还在教室里的,都是学习好的,她真下不去手,于是挑了一个学习最好的——他们班学习委员单轻舟。
一个新的作业本从天而降,落在单轻舟的课桌上,他拿起看了一眼,姓名栏的位置写着“闫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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