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初蕴哥儿还没有这么木呆呆的,这次是怎么回事?”赵莺莺很快看出了不对,奇怪的问姐妹们和大堂嫂。
这里面年纪年纪最小的赵芹芹是二房的人,对于赵家小院的事情实在是不了解。而赵萱萱和赵苓苓呢,即使是年纪小一些的赵苓苓也是和赵莺莺同年的,也就是说,她同样嫁人好几年了。对于家这边的事情实在没有多少了解。
最终能够解答的还是大堂嫂,大堂嫂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赵蕴:“小叔如今跟着老师在书院里面念书,因为他天资有限,老师拘束的更严重了。人看着一次比一次沉默,现如今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可笑的是,面对儿子这个样子,赵福和孙氏不仅不担忧,反而高兴起来。在他们看来这才是读书人的样子,他们看过一些读书公,好多都是这样的呢!
外面孙氏正拉着赵蕴与帮忙的妇女炫耀:“我家里这几个女儿都是不成样子的,唯有这个儿子不错。如今正跟着书院里有名的父子读书,先生都说了今年就让他下场试一试,说不得考试之后就是一个秀才公。”
花花轿子众人抬,旁的人不见得觉得赵蕴出色,可是如今正在人家家里帮忙呢!什么山头唱什么歌,自然赞同地说了几句好话。赵家小院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东屋里的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赵芹芹就鄙夷地哼了一声:“这种话也只有二伯母才说得出来了,蕴哥儿是什么成色谁不知道?如今读书的书院、念书跟着的夫子,全都是花了银子才能有的。至于说什么下场考试,他这个年纪正该考试的时候,谁不知道。”
赵芹芹嫁了一个读书人家,丈夫今年也要参加科举。据丈夫老师和同窗们估计,丈夫的功夫已经到了,中不中秀才,这就是看运气了。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时节,赵芹芹对科举考试的了解甚至比有个儿子在读书的孙氏要强很多。
科举考试分为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其他的先不说,就说最近的院试,这是县一级的考试,只有考中的才能成为秀才。而院试分为三场,分别是县试、府试、院试,其中过了一二场的为童生,过了一二三场的才能称之为秀才。
在江南这等经济富庶文风昌盛的地区,少年参加科举实在是太常见了,所谓少年才子更是屡见不鲜。所以学堂里的学生,凡是有志于科举的,无不是十多岁就开始下场考试。
而赵蕴今年都十六岁了,这时候不考试,难道是等三年后十九岁才开始考?
“小叔说起来也没什么错,他从小就被二伯母他们教导着要读书上进出人头地,如今这个样子也不是他自己的问题。”大堂嫂似乎听出了赵芹芹的鄙夷,帮着赵蕴说了一句话。话说赵蕴在家的时候虽有些呆,可是也不缺读书人的腼腆温和,她倒是挺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