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事情就要摆平,赵莺莺却没有想到身边有一个没有说好的‘小叛徒’。她话音刚落,赵芹芹就跳了出来道:“才不是这般的!明明是那个提亲的蒋四郎,他就在茶摊哪里缠上二姐姐了!可恨的很,说那些颠倒是非又羞辱人的话,还想强迫二姐姐和他逛灯会——我呸,不就是欺负当时只有我、二姐姐、李妈妈么!大哥当时要是在,他敢这样?”
原本没有生气和担忧的赵吉王氏这下不同了,甚至赵蒙也脸色难看起来。赵蒙是年轻人,最受不得这样姐妹受辱的事情,当即转身就要出门,王氏拦住他,他反而仰着脖子道:“那个蒋四郎不过是个小混混而已,竟然欺负莺姐儿芹姐儿,是谅我家没人?不给他一些厉害看看,他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赵蒙这番热血上头自然没有成功,有王氏和赵吉拦着呢。其实赵吉和王氏也十分生气,赵莺莺赵芹芹是赵蒙的妹妹,难道就不是赵吉个王氏的女儿了吗?两人既觉得心疼女儿,又觉得家门受辱,想要教训蒋四郎的心思根本不比赵蒙来的弱。
只不过和少年人不同的是,年纪大了之后考虑的事情也就多了。赵蒙听到这种事情,第一个反应就是打上门去,赵吉和王氏则是要仔细计划。这件事要不沾染上自身,又要最大限度地惩罚蒋家四郎。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的,你在这里瞎嚷嚷,喊打喊杀的,成什么样子?”赵吉拿出了做父亲的威严,告诫道:“他只不过是个地痞无赖,小混混一样的人,就算有什么事儿也不怕。而你呢?家有恒产,一旦出事儿,事情一样吗?”
这话用简单粗俗的道理说,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蒋四郎一无所有,也就不用怕自己会有什么损失,所以什么都干的出来。赵蒙能一样吗?赵家是有产业的,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可以失去的东西,需要顾忌的东西,那实在是太多了。
“难道就这样不管?传出去只怕外人都要说我赵家没人了!”赵蒙犹自不服气,只不过动作却没有了,只不过人站在那里气呼呼地说话而已。
赵吉摇摇头不说话,王氏却道:“你爹只是不像你这样冲动而已,自有办法!你等着看吧。”
王氏说这番话,赵吉也是默认了的。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到赵吉实践这番话,惩治蒋四郎一番。蒋四郎那边就已经动手了——这样看起来,蒋四郎的手脚倒是快得多了。
“就是这里了,兄弟们帮帮忙!”蒋四郎领了一群街痞流氓到了赵家后院开的门处。赵家后院就是赵家染坊,这里有专门开一道门挂染坊牌匾。平常染匠师傅、小工都是走这门进出,左近的染布的街坊也是从这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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